第一章 引进
一个“王牌”飞行员通常被认为是一名战斗机飞行员,的确“没有一发炮弹用于对地攻击”这条名言就是出自美国空军“战机黑手党”的,但他们又确立了战斗轰炸机的概念。虽然战斗机飞行员天生就渴望驾驶最好的战机去参加空战,但是他们的指挥官观点更为全面,他们知道最需要的是什么。当小国的空军只能提供有限的资源时,以色列国防军空军(Israeli Defense Force/Air Force)坚定地认为只有既可以攻击敌人又具备自我保护能力的多用途战机才能最充分地利用这些资源。
但多用途战机天生就有不完备的地方,达索公司的幻影 III,在 60 年代期间是以色列空军主力,它们辉煌的战绩为它们赢得了米格杀手的美名,但对地攻击和全天候作战的表现都不令人满意。
以色列空军的多用途战机在 60 年代证明了当面对敌方截击机时,有能力保护自己并且取得空战战果。但是如果“多用途”是以在空战任务和对地攻击任务中都取得成功来定义,那么达索的 M.D.450 暴风、神秘 IV、超神秘 B.2、S.O.4050 秃鹰和麦克唐纳.道格拉斯 A-4 天鹰都难以胜任。唯一例外的是幻影 III,这种三角翼战机在 1967 年六日战争中执行对地攻击任务时表现卓越。直到 1969 年 9 月以色列空军第一种真正的多用途战机 F-4E 鬼怪 II (以色列空军称其为“重锤”,希伯来文:קורנס,发音:kurnass)在 201 中队服役后,幻影 III 的对地攻击的使命才结束。
1955 年达索 M.D.450 暴风
1955年 达索神秘 IV,又称为“西奈战士”,是以色列的第一种近音速战斗机
1958 达索超神秘 B.2,以色列的第一种超音速战斗机。绰号“Sambad”。第一批购入 24 架,在 1963 年又购入 12 架
1957 年 S.O.4050 秃鹰
鬼怪哲学
从 1948 年到 60 年代,以色列空军的战斗机总要执行一些常规的攻击任务,而攻击机在遭遇敌机时也要陷入空战中。在这段时间里,以色列将阿维亚 S-199、喷火 IX 和 P-51D 完全作为战斗机使用,而德.哈维兰的蚊式和波音 B-17 则完全被用作对地攻击。喷气时代来临后,以色列空军将格洛斯特流星、达索的 M.D.450 暴风、神秘 IV 和超神秘 B.2 充当战斗轰炸机,但有争议的是把 S.O.4050 秃鹰用来仅执行对地攻击任务。
1948 年 AVIA S199,以色列的第一种战斗机,以捷克版的梅赛施密特 Bf 109G 为基础研发,引擎换装为 YUMO 211F。一共从捷克购入 25 架
1948 年喷火 MK IX,以色列的第一架喷火战斗机是由英国人遗弃的几架喷火拼凑而成的。后来又得到援助的90架。这样,以色列拥有了二战两种最著名的战斗机(另一种是 AVIA S199)
以色列在 1948~49 独立战争前获得两架野马,服役于羽毛未丰的以色列国防军空军第 101 中队,执行了数十次任务,至少获得一个空战战绩。以色列建国后,不管西方的武器禁运,在 1952 年购买了瑞典的 25 架剩余 F-51D,这些飞机取代了老旧的 Avia S.199。F-51D 在 1956 年 10~11 月的苏伊士运河冲突期间攻击了埃及目标。1950 年代末被喷气机代替
1962 年以色列成功引进达索幻影 III,这是以色列空军多用途战机理念迈出的重要一步。在以色列空军中幻影 III 不仅成为了米格杀手,而且还成功地执行了多次对地攻击任务,但是这种法国三角翼战机的载弹量有限,同时全天候的表现也不令人满意。在大西洋另一边出现了一种更成功的第三代多用途战机——麦道 F-4 鬼怪 II。F-4 在空战中的表现大体和幻影差不多,但是在对地攻击和全天候作战领域要全面胜出。在 1964 年以色列空军第二分部(武器系统分部)的高级军官讨论会上以色列人同意 F-4 是最好的重型攻击机,而且是当时世界范围内真正意义上的多用途战机。
吉奥拉.艾普斯汀在 61 号幻影 V 前留影,他驾驶此机在 1973 年 10 月 19、20 日三次出击中击落 8 架埃及战机
从中东的外交局势上可以看出以色列空军的“法国时代”从 50 年代中开始,但随着冷战的加深,从 60 年代初开始装备美国武器。在这之前英国是阿拉伯国家的主要武器提供者,而法国自 1955 年起成为以色列的主要武器提供者。但也是从那一年起,苏联开始取代西方国家成为阿拉伯世界中最有影响力的国家。在 60 年代,约旦试着寻找一种 2 马赫级别的战斗机来代替现役的猎人,苏联则对约旦施加影响力并愿意提供米格-21,美国此时已经在外交上失利,因此急忙 1966 年 4 月 2 日宣布与约旦签订了出售 36 架洛克希德 F-104 的合同。
约旦空军的 F-104A
美国急于公布这笔 F-104 的合同是想表明表明美国想在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之间维持平衡,美国同时也给了以色列相同的机会来购买美制战机,这是以色列 1948 年独立以来的第一次。并且美国可以向以色列提供与欧洲盟国同等级别的战机。这一时期,以色列需要购买 3 种战机:用于替代达索暴风和神秘 IV 的轻型攻击机,替代超神秘 B.2 和 S.O.4050 秃鹰的重型攻击机,还有像幻影 4 这样先进的“特别攻击”战机。
以色列当时就急于获得低成本的核威慑力量
以色列命名为“山缪计划”的外购计划于 1965 年 10 月递交美国国会,提出采购 120 架轻型攻击机和 30 架重型攻击机。以色列空军非常青睐麦道的 A-4 天鹰和 F-4 鬼怪 II,这两种飞机完全满足以色列空军当初的要求,为了以防万一,以色列人列出了备选方案:轻型攻击机的备选型号是北美 F-100 超佩刀和诺思罗普 F-5 自由战士,重型攻击机的备选方案是格鲁曼 A-6 入侵者和沃特 A-7 海盗 II。
希伯来重锤(一)——以色列空军F-4王牌:从幻影到鬼怪
从幻影到鬼怪
1966 年 6 月 2 日,就在约旦获得 F-104 后两个月,美国和以色列就签订了一笔购买 48 架 A-4 轻型攻击机的合同。为了弥补在美国提供轻型攻击机的数量不足,以色列同时也向法国提出了购买幻影 5 的要求。就像以色列预想中的一样,美国驳回了以色列购买重型攻击机尤其是 F-4 的要求。然而外交上斡旋使得以色列获得了采购 F-4 的第二次机会。
麦道的艺术家绘制的 IAF F-4D 想象图,最终以色列得到的是更先进的 F-4E
1967年的六日战争使得以色列和西方国家走到了一起,而苏联支持的埃及和叙利亚(加上黎巴嫩、约旦和伊拉克)则倒向了另一边。阿以之间长达十年之久的冲突将大国冷战变成了尖刻的对立。由于驻欧美军需要尽量避免正面冲突,美国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支持以色列对抗大量装备苏制现代武器的埃及和叙利亚。
以色列在六日战争中的胜利具有决定意义,也成为以色列空军历史的分水岭。直到 1967 年 6 月后以色列空军成功地从以色列领导人和国防军指挥官的质疑声中走出来。由于以色列空军 1967 年 6 月 5 日在获得空中优势的情况下取得了出色战绩,以色列领导人开始将以色列空军视为国防中坚力量。自 1967 年 6 月起,由于领导人和国防军指挥官希望在以后任何一场冲突中都能获得空中优势,以色列空军在国防预算中所占的比重开始增加。
但六日战争打击了以色列空军战机更新换代的计划。美国决定暂停向中东出口武器,法国也跟进。以色列战争中损失的飞机数量已经占到战前订购战机总数的四分之一,军事禁运以色列空军轻型攻击机计划受到打击,重型攻击机计划最后也没有下文了。作为“特别任务——核打击”的幻影 4 也遭受挫折,即便是机群中最先进的幻影 III 多用途战机在战争中遭受到了比预想还大的损失。阿拉伯人根据在六日战争中所学到的教训开始重建一支现代化的空中力量,以色列空军装备急需现代化并且要扩大规模。
购得鬼怪
外交上的被动迫使美国在 1967 年中断对以色列 A-4 攻击机的出口。再加上法国的武器禁运,还有被苏联人重新武装的埃及、叙利亚为首的阿拉伯联合阵营给以色列国防安全带来了不断增长的威胁,以色列再次要求获得 F-4。埃及总统伽马尔.阿贝德.纳塞尔(Gamal Abed El-Nasser)在 1967 年 9 月于喀土穆(Khartoum)召开的阿拉伯领导人峰会上发表了著名的宣言‘被武力夺取的要用武力夺回来’,并且一致达成了‘三不’协议:不承认以色列、不和以色列谈判、不与以色列保持和平。
中东火药桶再次一触即发,以色列认识到除非深入埃及境内才有消除战争的可能。美国总统林登.B.约翰逊(Lyndon B Johnson)和以色列总理拉维.埃什科尔(Levi Eshkol)达成协议,开始向以色列出口 F-4。揭开了长达 10 年总数超过 200 架 F-4 出口以色列的序幕。
美国总统的保证并不是一纸合同,只是按下了启动一系列包括所有细节问题紧张谈判的按钮,希望能在 1968 年 7 月 1 日开始全速生产以色列 F-4。谈判中障碍重重,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传闻美国政府要强制将出售 F-4 和以色列于同日在纽约签署核不扩散条约捆绑在一起。
但据说约翰逊总统在 1968 年 12 月 26 日最终签署了向以色列出口 F-4 的合同,并不在意以色列不愿意签署核不扩散条约。这时离他卸任和新总统理查德.尼克松(Richard Nixon)上任只剩下几个星期了。两天后的 1968 年 12 月 28 日,美国政府宣布与以色列签署了出口 50 架 F-4 的合同,以色列空军终于得到了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真正意义上的多用途战机。
试飞中的 F-4E,交付以色列后编号改为 608(赎罪日战争前,201 中队垂尾编号以 6 开头),后来改为 108,现在此机成列于以色列空军博物馆
和平回声
以色列的军售合同美国空军代号和平回声,包括了 44 架 39 批次至 41 批次的 F-4E 和 6 架 RF-4E 侦察机。随着以色列空军规模的不断扩大,与其给现有两个中队换装还不如成立两支新的中队。以色列空军内部围绕着新中队指挥官人选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从那时起,以色列新成立 F-4 中队的指挥官要有之前领导过一整支中队的经验。F-4 被认为是如此的具有革命性,以至于任命这两支中队的指挥官时指定一定是年轻军官,而不是经验丰富但思想僵化的资深中队指挥官,并且规定这两人必须是参加过六日战争的 副中队长。
F-4 后座的武器系统官(Weapon System Officer 简称 WSO。作者注:以色列空军继续将 F-4 的后座称为领航员)这时在以色列空军中是一种新的概念。那时以色列空军中唯一驾驶喷气机的领航员是 110“北方骑士”中队秃鹰 IIBR 侦察轰炸机的领航员,他们同样也驾驶秃鹰 IIN 夜间战斗机。这种飞机原先是用作夜间防空的,后来成为了轰炸机编队的长机,同时也执行侦察和电子战任务。起初以色列空军由于领航员的数量不足使得许多战斗机飞行员来担任 F-4的“后座”,直到 1970 年大量领航员从以色列飞行学校陆续毕业后情况才开始好转。
10 名以色列空军飞行员被派往加州的乔治(Geroge)空军基地,接受美国空军 4452 战斗战术训练中队的训练。其中包括 6 名飞行员和 4 名领航员,伊扎克.皮尔(Yitzhak Peer)原本是一名飞行员,而此时他不得不接受 WSO 的训练。6 名飞行员中的 5 人原先是驾驶幻影 III 天火的,剩下的一人是驾驶 A-4 的。其中 6 人成为以色列第一支 F-4 中队的骨干,另 4 人则负责组建第二支 F-4 中队。这 10 人一开始被要求在同一中队里飞行直到有足够的战机形成第二支中队为止。
1969 年 3 月在美国加州乔治空军基地接受 F-4E 换装训练的以色列飞行员,后排站立者从左至右为:埃胡德.亨金(Ehud Henkin),绍尔.拉维(Shaul Levi),耶埃尔.大卫(Yair David),拉米.哈尔帕兹(Rami Harpaz),施穆尔.赫兹(Shmul Hetz),阿奇卡尔.艾雅尔(Achikar Eyal),阿维胡.本.努(Avihu Ben-Nun),曼纳海姆.艾伊尼(Menachem Eini),伊扎克.皮尔(Yitzhak Peer),尤拉姆.阿格蒙(Yoram Agmon)。这张照片拍摄 12 个月后,亨金、赫兹、拉维相继在战斗中阵亡,而哈尔帕兹、艾伊尼、皮尔、艾雅尔则成为了战俘。照片前排是美国空军的教官
首批交付以色列的 F-4E(美国空军编号 68-0396 至 68-0399)于 1969 年 9 月 3 日离开密苏里州圣路易斯的麦道工厂,正式转交给以色列空军,在前往以色列的途中在葡萄牙的拉杰斯(Lajes/Azores)基地和塞浦路斯的阿克罗提里(Akrotili)英国皇家空军机场加油。鬼怪们在当地时间 9 月 5 日下午 17:30 抵达以色列西海岸,降落在哈佐尔基地。以色列总理戈尔达.梅厄(Golda Meir)夫人和政府及军方高层人士为此举行了一个简短的欢迎仪式。许多公开的报道都指出这次飞行是美国空军飞行员完成的。69 中队是公认的第一支装备重锤的以色列空军作战单位,但是这四架 F-4E 随后却交付给了 201 中队。69 中队的 F-4E 采用两位数编号,随后改为 1XX,201 中队 F-4E 编号 6XX。以色列空军给自己飞机的编号非常复杂,赎罪日战争前根据中队来给飞机编号,赎罪日战争后则根据生产批次和型号来编号。以色列空军极为小心地保护着这支力量,以防止任何不必要的报道使敌人准确地评估出其机群的数量。
F-4E 68-0396 是麦道公司交付以色列的首批 4 架 F-4E 中的一架,全身被刷上以色列的沙漠迷彩,交付以色列后编号变为 601,赎罪日战争后编号再次变为 101
第二个 F-4E 四机编队(美国空军编号 68-0414 至 68-0417)在 1969 年 10 月 16 日离开圣路易斯并于 18 日抵达以色列。第三批抵达以色列有五架 F-4E:68-0435、68-0436、68-0437、68-0457 于 11 月 10 日离开圣路易斯,68-0434 则晚两天离开。第四批 68-0454、68-0455、68-0456 在 11 月 17 日离开,68-0469 在 11 月 18 日启程。接着又有三架飞机在 1969 年 12 月 8 日交付,编号分别是 68-0470、68-0471、68-0472。然后剩下的和平回声 I F-4 在 1970 年 6 月 8 日至 1971 年 1 月 21 日交付完成。
首批 F-4E 抵达以色列
1969 年 9 月 5 日下午 17:30,首批四架 F-4E 抵达以色列哈佐尔基地,前来迎接的是 101 中队的幻影 III“天火”
1969 年 11 月,以色列总理戈尔达.梅厄(Golda Meir)夫人和空军司令莫迪.胡德参观拉马特.戴维基地,69 中队长阿维胡.本.努在座舱里向大家介绍
地勤给新到的 F-4E 喷上六芒星
1971 年美国在 和平回声 II 和 III 计划中向以色列交付了 24 架美军使用过的二手 F-4E。
以色列向美国订购了 6 架 RF-4E。在飞机交付前美国租借了 2 架 RF-4C 给以色列,计划代号 Night Light(黑夜之光)。以色列在 1970 年 8 月至 1971 年 3 月使用该机,在收到 6 架 RF-4E 后这两架飞机被归还给美国。
1971 年初美国在“和平补丁”(Peace Patch)计划中向以色列提供了 12 架二手 F-4E。和平补丁是对以色列空军在消耗战争中损耗机体的补充,在 1971 年初至 3 月 22 鈤间交付,共包含 12 架机体。
1971 年 10 月 22 日,以色列空军向麦道公司追加 42 架订单,批次从 48-53 批次不等。这 42 架机体被纳入和平回声 IV 计划,在 1972 年 3 月 20 日至 1974 年 1 月间完成交付,但是由于赎罪日战争的爆发,以色列空军再追加三架机体,最后交付的是 45 架。
1973 年 3 月 13 日,美国政府宣布再装备以色列空军四个中队的 F-4E 和 A-4,其中 F-4E 共 48 架,24 架新的和 24 架美国空军的二手货,这就是和平回声 V 项目。这批飞机在以色列空军中的编号从 243-299 不等,最后一批 24 架机体在 1976 年 11 月 29 日完成交付。
此外由于赎罪日战争的爆发,美国紧急援助以色列空军 34 架美国空军第 4 和 401 联队现役的 F-4E 补充损耗,代号五分钱(Nickel Grass),这些机体在 1973 年 10 月 13 日至 19 日间完成交付,编号 301-334。投入作战时全部涂着东南亚三色迷彩。
战争末期美国紧急援助的 F-4E,刷个机徽以军就拿来使用了
希伯来重锤(一)——以色列空军F-4王牌:消耗
第二章 消耗
在第一批四架 F-4E 到达以色列仅 67 天后,1969 年 9 月 5 日,在以色列和埃及间发生的那场消耗战争中,一架以色列空军的 F-4E 就获得了一个战果。但这并没有列入以色列空军的官方纪录。在 1948 年阿维亚 S-199 在抵达两星期内也获得了战果,这次是以色列空军在“喷气时代”的一个里程碑。
在以色列空军的战斗机中,F-4E 所取得的战果仅次于达索公司的幻影 III“天火”(希伯来文:שחק,发音:shahak)和以色列飞机工业公司的“鹰”(以色列版的幻影 5,希伯来文:נשר,发音:nesher)。但必须强调的是在以色列空军中三角翼战机只执行制空任务,F-4 更多的是执行对地攻击任务。因此官方公布的 F-4E 所取得的 116.5 个空战战果已经是出人意料的了。
当 F-4E 在哈佐尔(Hatzor)基地的 201 中队开始服役后,给以色列空军带来了空战理念上的革命。重锤是一款真正意义上的多用途战机,也是以色列空军史上装备的第一种多用途战机。之前一直驾驶单座战机的以色列飞行员开始学会双座战机前后座的团队合作。“座舱里的孤独战士”已经在 60 年代成为了以色列空军的格言,看来现在要改一下了。很明显重锤将要取代天火成为以色列空军最优秀的战机,因此飞行员不得不在职业前景和个人战绩中做出选择。其中最明显的例子就是阿舍尔.斯涅尔(Asher Snir),在 1970 年 10 月接受 F-4E 换装时,战绩就高达 12 架,是当时以色列空军的头号王牌。
尽管他最后官至准将,并且在 1985 年成为以色列空军的二把手,1986 年 10 月 5 日因为癌症而去世。在这期间他驾驶 F-4E 仅获得了 1.5 个战果。吉奥拉.艾普斯汀(Giora Epstein),在斯涅尔接受换装时只有 5 个战果在身,但他仍旧选择了三角翼战机,在 1997 年以中校军衔退役时拥有 17 架战绩,成为了以色列空军的头号王牌。如果斯涅尔继续驾驶天火而不是重锤的话那又会发生什么呢?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但基于艾普斯汀所取得的成绩,斯涅尔也许可以在他的 12 个战果后再加上 29 个。
吉奥拉.艾普斯汀(希伯莱文:גיורא אפשטיין)生于 1938 年,今天的吉奥拉.艾文(希伯莱文:גיורא אבן),是一名以色列空军的退役上校。他在服役生涯中的 17 个埃及战机的战果被认为是有史以来战绩最高的喷气战机飞行员,艾普斯汀从 1963 年开始正式成为一名以色列空军的飞行员直到 1997 年。当他以 59 岁的年龄退休时,和许多其他退役的以色列空军飞行员一样,成为了一名以色列航空公司的机长
希伯来重锤(一)——以色列空军F-4王牌:首战告捷
首战告捷
重锤首先交付驻扎在哈佐尔基地的 201 中队,中队长是施穆尔.赫兹(Shmul Hetz),曼纳海姆.艾伊尼(Menachem Eini)是他的高级领航员,两人起都在乔治空军基地接受过训练,是首批 10 名受训人员中的一员。第二支重锤中队的中队长和高级领航员也出自这 10 人,阿维胡.本.努(Avihu Ben-Nun)和阿奇卡尔.艾雅尔(Achikar Eyal)负责在拉马特.戴维(Ramat David)基地建立第二支重锤中队——69“重锤”中队。其余的 6 人则成为了这两支中队的骨干——尤拉姆.阿格蒙(Yoram Agmon)、耶埃尔.大卫(Yair David)和伊扎克.皮尔(Yitzhak Peer)加入了 201 中队,同时拉米.哈尔帕兹(Rami Harpaz)、埃胡德.亨金(Ehud Henkin)和绍尔.拉维(Shaul Levi)加入了 69 中队。在足够数量的飞机和飞行员服役之前,69 中队和 201 中队在一起训练。
1970 年 6 月 23 日,201 中队长施穆尔.赫兹向以色列国防军司令独眼将军摩西.达扬作汇报,
照片从左至右分别是:雅克.内沃(Yak Nevo,哈佐尔基地指挥官 1967-1970),查伊姆.巴尔.列夫(Chaim Bar-Lev,以色列国防军高层 1968-1972),达扬将军,拉斐尔.哈尔列夫(Rafael Harlev,1970 年起接替雅克.内沃任哈佐尔基地指挥官),赫兹,莫迪.胡德(以色列空军司令 1966-1973)。之后不到一个月,赫兹就在 7 月 18 日的防空压制任务中阵亡
两架 201 中队的重锤获得了入役以来的第一场空战的胜利,但机组却来自两支不同的中队。1969 年 11 月 11 日,埃胡德.亨金和阿奇卡尔.艾雅尔驾驶的重锤 608 长机,尤拉姆.阿格蒙和曼纳海姆.艾伊尼驾驶重锤 610 执行战斗空中巡逻(Combat Air Patrol 简称 CAP)任务。阿格蒙和亨金驾驶天火时都已获得两个战果,其中阿格蒙在 1966 年 7 月 14 日驾驶天火迎来了开门红,但在 1969 年 11 月 11 日,他失去了驾驶 F-4 上创造同样成就的机会,就像他后来报告说的:
69 中队长阿维胡.本.努在清洗重锤 132
“我们当时正在埃及领土贾贝尔.阿塔卡(Jabel Ataka)南部上空飞行,然后听到有天火指挥接敌。随后他们击落了两架米格-21(101 中队的耶埃尔.塞拉——Yair Sela——座机天火 59 和曼纳海姆.沙龙——Menachem Sharon——座机天火 82),我们没被允许参战。所以我决定主动出击,于是打开加力,同时开始寻找米格机。我注意到左侧亨金所在位置远处出现了一缕尾烟,但在雷达显示屏上没有显示。然后我主动右转,发现两架米格-21 就在那儿。我咬住其中一架,按下航炮按钮发射导弹,但什么也没发生,我一遍又一遍地按仍然没有反应,于是不得不飞到一边,接着亨金跟上来发射了一枚AIM-9B将其击落。”
“后来在返航途中我才注意到亨金驾驶的是重锤 08,那架飞机已经改造过,将操纵杆上的航炮炮钮改成了空空导弹发射钮,而我一直以为我驾驶的是才是重锤 08!”
埃胡德.亨金和领航员阿奇卡尔.艾雅尔在 1970 年 5 月 11 获得了他们在 1969 年 11 月 11 日的击坠证明
12 名飞行员和 7 名领航员参加了第一批重锤的换装,其中 5 人还是高级指挥官——雅可夫.阿加西(Ya”acov Agassi 拉马特.戴维基地指挥官)、雅可夫.内沃(Ya”acov Nevo 哈佐尔基地指挥官)、欧哈德.沙德米(Ohad Shadmi 空军第 3 部门——作战部部长)、阿哈尔容.尤埃里(Aharon Yoeli 空军第5部门——训练部部长)和拉维.祖尔(Levi Zur 哈佐尔基地的飞行指挥官)——他也是唯一一名重锤应急飞行员。以色列的第一名王牌吉奥拉.罗姆(Giora Rom)自 1969 年 9 月 11 日击落被俘后就不再是这个项目的一员,取而代之的是依伽尔.索哈特(Yigal Shohat)。
由于后座领航员的不足,三名德.哈维兰蚊式轰炸机的领航员依伽尔.巴尔.沙洛姆(Yigal Bar-Shalom)、欧迪德.埃瑞兹(Oded Erez)和乌尔里.塔尔默尔(Uri Talmor)加入了第二批重锤的换装计划。
当飞机数量充足后,69 中队在 1969 年 10 月 23 日开始独立执行作战任务。很快此中队的一个机组在 1970 年 2 月 8 日获得了重锤的第二个战果。此时 F-4 机群正在执行代号为“花丛”的战略空袭任务,这些重锤战斗轰炸机开始打击埃及境内深处的战略目标。以色列希望埃及就此接受以色列全面军事优势的现实。行动展开后,直接导致了消耗战争的爆发,迫使埃及总统纳塞尔直接向苏联寻求帮助并介入这场地区冲突。
埃及突击队在英查斯(Inchas)的指挥部和海尔旺(Helwan)的军事补给站被列为 1970 年 2 月8 日“花从 8”行动的打击目标,首先进行轰炸的是 69 中队,201 中队跟进。同时天火在空中巡逻,保护重锤。轰炸中埃及的米格-21 前来拦截 69 中队的重锤,在战斗中阿维耶姆.塞拉(Aviem Sella)和他的领航员沙伯泰.本.索阿(Shabtai Ben-Shoa,座机重锤 126)击落了一架米格-21。在塞拉发射的导弹失的后他将距离拉近,直接用 M61 20 毫米 6 管火神炮将其轰下。他们第一次开火没有命中,在第二次距离 450 米开炮时才击中目标,这个战绩创造了4个第一——重锤的第一个航炮战果、69中队的第一个独立战果、塞拉和本.索阿的第一个战果。
希伯来重锤(一)——以色列空军F-4王牌:伏击!
伏击!
F-4 的到来使得以色列空军可以发展出全新的重锤和天火混合编队的空战战术,并且尽可能地将这两种战机的潜力在“有计划”的空战中挖掘出来。以色列空军的空中优势迫使埃及空军飞机除了特别情况以外尽量避免与以色列空军战机发生接触。他们最喜欢拦截深入埃及境内进行轰炸的以色列攻击机,或者缺少油料正在返航的以色列战斗机。
为了把埃及战机赶向空战,以色列人不得不准备了特别的伏击战。这也意味着在埃及反击力量的面前,欺骗战术的实施难度和技巧都提高了。重锤和天火混合编队战术是两架 F-4 在前,两架幻影 III 在后,这种双座战斗轰炸机利用强劲的雷达和两名机组成员的优势,在视距内的狗斗发生前作为幻影飞行员的“眼睛”搜索空中的目标。
混合编队让天火飞行员可以知道更多关于空战态势的信息,同时也给了重锤机组击落米格机的机会。1970 年 3 月 6 日 201 中队的伊扎克.皮尔(Yitzhak Peer,座机重锤 610)在为侦察机护航过程中带领着一支混合编队就充分地利用了这种机会。当时编队被指挥去接触前来拦截的埃及米格-21,皮尔发射了两枚 AIM-7 均没有命中,后面的两架天火跟上来击落了一架米格-21 然后脱离(天火 59,由伊夫塔赫.斯派克特——Yiftach Spector 驾驶),两架重锤和七架米格-21 搅在一起。埃及地面控制人员决定用数量来抵消以色列空军在质量上的优势,在这种情况下恰当运用战术的好处则又体现出来了,皮尔用航炮在距敌机 250 米处开火,击落了一架米格-21。
重锤的雷达、武器系统和 AIM-7 半主动雷达制导导弹使得以色列空军在夜间快速反应任务中也占有优势,很快重锤将取代天火成为以色列最主要的夜间截击机。
在与天火的任务交接过程中重锤获得了它的第一个夜间战果。1970 年 4 月 25 日,埃及空军的伊尔-28 在午夜轰炸了西奈半岛的以军军事设施,201 中队的三架重锤被召紧急从哈佐尔基地起飞前往拦截,同行的还有一架来自雷菲迪姆(Refidim,原埃及加夫加法——Bir Gafgafa 空军基地,位于西奈半岛中央)的 119 中队的天火(天火58,由阿莫斯.阿米尔——Amos Amir 驾驶)),两架伊尔-28 被击落,其中一架由天火击落,另一架则划到施穆尔.赫兹(Shmul Hetz)和领航员曼纳海姆.艾伊尼(Menachem Eini)的账下。
在服役后的七个月里,重锤的三种主要空战武器——火神炮、AIM-9 和 AIM-7 都在空战中派上用场。至此重锤在一系列的任务——战斗空中巡逻、护航和夜间截击中已经击落了四架敌机。但是重锤令人印象深刻的空战交换比在 1970 年 4 月 2 日遭到了打击,来自叙利亚的飞行员巴萨姆.哈姆舒(Bassam Hamshu)驾驶米格-21 击落了一架 69 中队的重锤,使得交换比变成 了4:1,不过在消耗战争结束时比值又回升到了 7:1。
经验丰富的叙利亚飞行员巴萨姆.哈姆舒(Bassam Hamshu)在 1970 年 4 月 2 日驾驶米格-21 击落了一架 69 中队的 F-4E,随后在赎罪日战争中将战果扩大到 7 架,成为阿拉伯阵营中战绩最高的王牌飞行员。但是好景不长,1982 年 6 月 8 日,哈姆舒被 133 中队绍尔.施瓦茨(Saul Schwartz)和领航员雷乌文.索兰(Reuven Solan)驾驶的 F-15D 隼 957 发射的 AIM-7F 击落,当场阵亡
重锤的主要空战武器 AIM-9D 在 1970 年 6 月 25 日的一场空战中初次登台。以色列与叙利亚在边境不时发生的小冲突使得双方都动用了自己的空军,尽管天火才是以色列空军最主要的空战战斗机,但是重锤也执行战斗空中巡逻任务,那天中午尤拉姆.阿格蒙(Yoram Agmon)和他的僚机埃坦.佩雷德(Eitan Peled)通过目视识别出了四架叙利亚米格-21,由于同时这一地区也有天火的存在,地面控制拦截官担心会发生误击事故,但是阿格蒙的目视识别是正确的。他发射的 AIM-7 没有命中目标,佩雷德迎头发射了第二枚导弹同样也没有命中,然后他转向 180 度准备使用红外制导的 AIM-9,就像他后来在报告说的:
1970 年以色列国庆日,拉马特戴维基地对公众开放,从左至右排列开的是 109“峡谷”中队的 A-4H“天鹰”,110“北方骑士”中队的 S.O.4050“秃鹰”,69“重锤”中队的 F-4E“重锤”,117“第一喷气”中队的幻影 III“天火”
“那架米格正在俯冲中,然后他突然拉起来,朝一架天火发射了一枚导弹,那时我距他有 1.4 英里,然后我发射了一枚 AIM-9D。导弹的火箭燃料在飞行了 1,500 米后烧完,但仍旧朝着目标飞去并击中了那架米格机的尾部。米格机失去了控制,摇晃着进入螺旋,撞向地面但没有产生火球,飞行员此前跳伞。”
除了这次战果以外,重锤机群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走向成熟。1970 年 6 月 30 至 7 月 18 日的防空压制任务中以色列损失了四架 F-4,以色列空军计划在 7 月 30 日伏击苏联战机,以重整低落的士气。
1970 年 7 月 4 日的任务中,20 1中队的本.阿米.佩里(Ben Ami-Peri)和领航员依伽尔.巴尔.沙洛姆(Yigal Bar-Shalom)用轰炸照相机拍摄到埃及萨姆-2 导弹发射的瞬间
埃及萨姆-3 导弹的 T 形掩体
一个典型的埃及萨姆-2 地空导弹阵地
希伯来重锤(一)——以色列空军F-4王牌:伏击!2
为了将空中优势的天平扳向埃及一方,苏联开始武装埃及防空军,同时苏联的米格飞行员更具有攻击性,也许归功于他们在航校的严格训练。在 4 月 13 日“花从 21”行动结束后,花从任务就终止了。随着苏联人拦截了两架深入埃及境内执行侦察任务的 RF-4E 后,以色列领导人希望以色列空军停止在苏联人驻防的地域上空飞行,避免与苏联人直接的冲突。但是在几个星期后,苏联人扩大了他们的防空区域,并且开始寻找接敌的机会。最近的一次发生在 7 月 25 日,当苏联米格-21 击伤了一架 A-4 后以色列空军决定去直面苏联空军。
1970 年夏,苏联国土防空军的米格-21MF 开始驻扎在尼罗河上游的本尼.苏耶夫(Beni Sueif)空军基地,涂上了埃及空军的沙漠迷彩和国籍标识,公开的编制是埃及防空军 135 团,除飞行员和指挥官以外都是埃及人,此团不属于埃及空军的管辖范围
1970 年 7 月 30 日中午,以色列空军精心组织了一次伏击战。作为诱饵的四架 119“蝙蝠”中队的天火在高空伪装成侦察机,穿越已知苏联人驻防的苏伊士市西南部地区。不仅这些伪装成侦察机的天火全副武装准备直接面对苏联截击机,来保护他们的巡逻机群也比以往强大许多。在空中充作诱饵的天火,在低空掩护的 117“第一喷气”中队的天火和 69 中队重锤还有在雷菲迪姆待命的 101“第一战斗”中队天火的飞行员都是米格杀手,个个都有战绩在身。
此役中参战的重锤是来自 69 中队的四机编队,由阿维胡.本.努(Avihu Ben-Nun)和他的领航员绍尔.拉维(Shaul Levi,座机重锤 105),僚机是阿维耶姆.塞拉(Aviem Sella)和他的领航员雷乌文.雷谢夫(Reuven Reshef,座机重锤 183)。本.努之前就已经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幻影 III 飞行员,有两个战果在身。塞拉在 1970 年 2 月 8 日才获得自己的第二个重锤战果。
1970 年 2 月 8 日,阿维耶姆.塞拉(Aviem Sella)和领航员沙伯泰.本.索阿(Shabtai Ben-Shoa)击落一架米格-21 后凯旋
伏击行动计划得非常好,吸引了四个米格-21 四机编队前去拦截以色列的“侦察机”。在苏联人起飞后,猎人变成了猎物。阿舍尔.斯涅尔(Asher Snir)获得了他在天火上的第 12 个也是最后一个战果。被击中的米格机飞行员在高空跳伞,几秒钟后座舱盖弹开,那名飞行员慢慢地在空中下降,激烈的空战就在他周围展开,他的降落伞也成为了以色列飞行员在战斗中的参照物。每当被问起战斗的确切地点时,他们都会回答说“在降落伞以南五英里。”
当第一支米格机编队抵达战场后其它的编队还在路上,此时 117 中队的飞行员伊塔玛尔.纽涅尔(Ithamar Neuner)驾驶的天火油料告罄,在长机乌尔里.阿文.涅尔(Uri Aven-Nir)的带领下返回雷菲迪姆基地。101 中队的中队长伊夫塔赫.斯派克特(Yiftach Spector)率领天火四机编队前来助战。
在战斗中本.努和塞拉机组各击落一架米格-21,首先是本.努,他在尼罗河峡谷的低空中追逐着一架米格机,发射了一枚 AIM-9D,但导弹却朝地面飞去,随后领航员拉维成功地用雷达锁定了目标,发射了一枚 AIM-7 后将其击落,赛拉和雷谢夫与一架米格-21 从 15,000 英尺打到 2,000 英尺,最后用一枚 AIM-9D 结果了它。
在本.努和塞拉汇合后赛拉发现本.努的飞机下少了两枚导弹,塞拉问道“是用什么导弹击落的?”当时塞拉家里有条狗,名字也叫“麻雀”,因此本.努回答道“用你的狗击落的。”当天最后一个战果由 119 中队的阿夫拉哈姆.萨尔蒙(Avraham Salmon,座机天火 78)和斯派克特(座机天火 52)分享。
1970 年 7 月 30 日阿维耶姆.塞拉和领航员雷乌文.雷谢夫(Reuven Reshef)击落一架苏联米格-21 后凯旋
座舱里的阿维耶姆.塞拉,机鼻的战绩是 70 年 7 月 30 日和领航员雷乌文.雷谢夫一起击落的苏联米格-21
1970 年 8 月 3 日,重锤执行了消耗战争中的最后一次防空火力压制任务,结果又损失一架重锤,依伽尔.索哈特(Yigal Shohat)被俘,不过 8 月 15 日就被释放,他的领航员摩西.歌德瓦瑟(Moshe Goldwasser)阵亡,僚机拉南.涅曼(Ra”anen Ne”eman)和领航员尤拉姆.罗曼姆(Yoram Romem)驾驶的重锤 661 也被击伤,但是成功降落在雷菲迪姆。
69 中队长阿维胡.本.努在向摩西.达扬将军作汇报
四天后,这场埃及和以色列之间持续 17 个月的消耗战争在联合国的介入下于 1970 年 8 月 7 日达成停火协议,美国政府认为自己的盟友与苏联人直接发生冲突的后果非常危险。以色列和埃及都机理取得军事上的胜利然后再停火,以色列人阻止了埃及人跨越苏伊士运河向以色列占领的西奈半岛推进的计划,并且还击落了五架苏联战机。但是在战争的最后阶段,随着大量苏联援助的到来,埃及人最终获得了空战的优势,剥夺了以色列空军自六日战争获得的自由行动的能力。
重锤在消耗战争中的作战表现可圈可点,每次的作战行动都有这两个中队的 F-4 身影出现。尽管空战交换比7:1,但是总交换比还是达到了 7:7,其中六架重锤在执行轰炸任务时被埃及人的高射炮和地空导弹击落,一架被米格-21 击落,1970 年 3 月的一场事故损失了第八架重锤。
第三章 两倍的力量,三倍的战绩
1970 年 8 月 7 日,在消耗战争结束后以色列开始扩大重锤机群的规模。10 月 29 日,119 中队在太尔.诺夫(Tel Nof)基地成为了第三支装备重锤的中队。以色列空军还引进了新的武器和战术,将被用于挑战埃及防空力量。其中包括 AGM-45“百舌鸟”反辐射导弹(Anti-Radiation Missile 简称 ARM)、Mk.20 石眼集束炸弹(Cluser Bomb Unit 简称 CBU)、AGM-62“白眼星”电视制导导弹和 GBU-8“流浪者”电视制导炸弹。AGM-12“小斗犬”无线电制导空地导弹也参与了以色列空军的武器评估测试,但没有正式装备。同时有更多的飞行员接受驾驶重锤的训练。在装备 F-4 的第一年,少数机组承担了大量的任务,在此期间有八架 F-4 被击落,16 名机组成员中四人阵亡、九人被俘,只有三人获救。在前往美国参与训练的十人中耶埃尔.大卫(Yair David)、埃胡德.亨金(Ehud Henkin)和绍尔.拉维(Shaul Levi)获救,曼纳海姆.艾伊尼(Menachem Eini)、阿奇卡尔.艾雅尔(Achikar Eyal)、拉米.哈尔帕兹(Rami Harpaz)和伊扎克.皮尔(Yitzhak Peer)成为了战俘,而施穆尔.赫兹(Shmul Hetz)阵亡。
除了 1970 年 8 月 7 日交付的 24 架 F-4E 以外(6 架 42 批次,18 架 43 批次),1971 年又有 12 架 44 批次的 F-4E 交付以色列空军,这下使得以色列空军的重锤数量达到 72 架之多,其中包括 6 架 RF-4E 侦察机。平均每支中队装备了 24 架重锤。
空战战术
异机种空战模拟训练磨练了每一名重锤和天火飞行员的战术素养,F-4 和法制截击机相比体型更大,且灵活性更差,但它强劲的动力,优秀的雷达,先进的武器系统和训练有素的领航员所提供额外的搜索能力带来的好处远多于不足。
1973 年初以色列空军司令莫迪.胡德参与测试 F-4E 的性能
与天火展开的训练是非常紧张和激烈的,谁也不愿退让半步。重锤机组们起初技高一筹,但是天火飞行员们逐渐引入一种新的战术来对抗这些大型战斗轰炸机,其重点是保存能量以弥补动力劣势。
重锤不再独揽异机种空战模拟训练的胜绩,而且训练规定已经排除了双座机的主要优势——飞机出色的续航力。一但参与的一方油料告罄,模拟战斗便宣告结束。尽管这一规定在本质上可以保证训练的安全性,但使得重锤的优势无从发挥。相比只能挂载两枚红外空空导弹的天火,重锤可以挂载四枚红外空空格斗弹和四枚雷达制导中距弹,重锤是一个优秀的导弹平台,但却不是称职的航炮战机。拥有 630 发炮弹的 20 毫米 M61 航炮持续六秒钟的射击就能把炮弹全部打光了。天火装有两门 30 毫米德发 552 航炮,每门备弹 125 发,10 秒钟的持续射击才把炮弹打光。总之,先进的对空武器系统加上出色的续航力,使得重锤的训练成绩要好些,尽管上述优势并不能在异机种空战模拟训练中完全发挥出来。
以色列曾试过给 F-4E 换装 2 门德发 552 航炮,结果没有下文
为了提高机动性,69 中队的重锤 187(美国空军编号 68-0544)在 1970 年 10 月安装了固定式前缘缝翼,增强了飞机的盘旋能力,加大了攻角范围,但代价是增加了阻力。但利大于弊,所以之后装备的重锤都装有前缘缝翼。此时 119 中队和 69 中队的重锤编号以 2 开头(例如 2XX),201 中队的重锤编号则以 6 开头。这样的编号方式直到 1973 年 10 月赎罪日战争结束后才放弃使用。
雪锤 187 加装的内侧前缘缝翼
测试重锤 187 的乔.多布隆斯基(Joe Dobronski)
希伯来重锤(二)——以色列空军F-4王牌:空战战术
和平回声 IV 交付的重锤(包括有前缘缝翼的 51 批次机)使得以色列空军得以扩大 F-4 中队的数量。第 107“橙尾骑士”中队于 1971 年 12 月在哈则瑞姆(Hatzerim)成立,飞机编号也以 2 开头(因为 51 和 52 批次的 F-4E 在抵达以色列后编号均以 2 开头)。为了使没有装备前缘缝翼的重锤达到同样的标准,以色列空军和以色列飞机工业公司(简称 IAI)签订了一项改装合同,这些工作一直持续到 70 年代末。另一项值得关注的改装就是加装空中受油管,此类测试在 1971 年 12 月开始,重锤机群的改装使得战斗力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台阶。
以色列 F-4E 鬼怪特有的软管受油管,90 年代中以色列飞机工业公司帮助西班牙空军的 RF-4C 也加装了一批这种受油管
在 1972 年 2 月 13 日与天火的合作使得重锤又获得了两个战果。一支两架 201 中队重锤和两架 101 中队天火组成的混合编队保护着两架 119 中队 RF-4E 前往埃及境内的曼苏拉(Mansura)附近侦察。侦察任务在“和平时期”是被给予最高优先权的,而且也是高度机密的。因为任何在国际上被曝光露的以色列在阿拉伯邻国上空的间谍行为都是被认为具有敌意的。在行动中侦察机和护航机穿越目标区上空,拍下照片,在没有敌机或者防空力量拦截的情况下安全返回基地就是成功。尽管战斗机飞行员非常期待与米格机在空中交火,但是任务条例明确规定尽可能地避免与米格机发生接触。
以色列空军的 RF-4E
1972 年 2 月的那次任务被证明是个例外,飞行员们破坏了所有条例。埃及空军在曼苏拉驻有一支精锐的米格-21 截击机中队,而且到达那里意味着要穿越尼罗河三角洲的埃及空军基地群。在这次任务中,机群遵循教科书程序进入,但是如何撤离成为了巨大的挑战,RF-4E 在返回基地时飞越地中海,四架护航机断后,许多被召紧急起飞的米格-21 都没能成功实施拦截,但一支四机编队却紧追不舍,几分钟内这些埃及截击机进入了护航编队的“六点钟方向”并且还在接近中。
RF-4E 在前方安全地飞行着,后面紧跟着两架 F-4E,最后面两架幻影 III 的飞行员相当焦虑。米格-21 正在慢慢接近中,战斗一触即发。油料会用完么?以色列空军的护航机会接到命令前去接敌么?米格-21 会首先开火么?
在相距 1.5 千米时,天火小队的长机以色列.巴哈拉夫(Israel Baharav)等不下去了,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他大过载脱离编队向米格-21 飞去,剩下的两架重锤没得选择只好跟上。在后来发生的战斗中两架重锤机组都获得了一个战果。阿迪.本纳雅(Adi Benaya)和他的领航员尤塞夫.列夫.阿里(Yosef Lev-Ari)驾驶重锤 673,本纳雅后来报告道:
“我在明显劣势下与两架米格-21 展开了空战,以色列.巴哈拉夫加入了我们,我抓住了一个机会加速以便重新获得能量,同时他发射了两枚 AIM-9D 导弹,但是都没有击中目标,在他脱离的那一刻我回来了,那架米格机刚刚完成摆脱巴哈拉夫发射的导弹的机动,就在这时我发射了一枚 AIM-9D 击中了那架米格。”
之后很快埃坦.佩雷德(Eitan Peled)和他的领航员尤拉姆.罗曼姆(Yoram Romem)驾驶的重锤 633 号机用 AIM-9D 击落了第二架米格-21,佩雷德回忆道:
“在塞德港(Port Said)北部地中海上空和米格-21 交火时我们正在为高空飞行的 RF-4E 护航,我转向那些米格机并且在一个非常差的角度下发射了一枚 AIM-9D,几乎和我的机鼻成 90 度角,距离在 1,300 米至 1,400 米之间——几乎是此类战斗中的最小距离了,在空空导弹发射包线边缘,但导弹还是击落了一架米格-21。”
来自叙利亚的战果
与消耗战争后期的战斗序列相比,以色列空军的重锤机群数量在 1972 年夏扩大了一倍,他们的机组同样也把战绩提升到了九架:五架埃及的米格-21、两架苏联的米格-21、一架埃及的伊尔-28 和一架叙利亚的米格-21。交换比现在是 9:1,并且在 1972 年 9 月至 1973 年 1 月间,交换比将扩大到 17:1,这另外获得的八个战果都是叙利亚战机。
随着 1972 年 9 月 5 日慕尼黑奥运会上 11 名以色列运动员被巴勒斯坦恐怖组织“黑五月”杀害,以色列和叙利亚的边境环境也在持续恶化。以色列指责黎巴嫩和叙利亚窝藏恐怖分子,以色列空军在 9 月 8 日开始轰炸黎巴嫩和叙利亚境内的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的目标,第二天,叙利亚空军对戈兰高地上的以色列空军设施发动的报复性轰炸。
为了对这些空袭作出回应,刚从 69 中队长的职位上卸任的阿维胡.本.努(Avihu Ben-Nun),作为一名应急飞行员和他的领航员兹维.艾丹(Zvi Edan)驾驶重锤 183 在大马士革以西的戈兰高地上空击落了一架叙利亚空军的苏-7。
边境的关系持续紧张,1972 年 11 月 21 日双方在相互空袭和炮击之后展开了空战,空战中的六个战果由重锤机组和天火飞行员分享。在那天下午,一支正在巡逻的 201 中队四机编队被引导去拦截叙利亚的米格-21,但此时同方向还有以色列空军的天火,他们无法识别敌我。领头的重锤双机无功而返,但由阿姆农.古里安(Amnon Gurion)和他的领航员巴鲁奇.戈兰(Baruch Golan)驾驶着重锤 643 号机作为编队的三号机咬住了一架米格-21,尽管这架米格-21 被几发炮弹击中,但仍能飞行。古里安发射了一枚 AIM-9D 后不得不脱离,因为在他周围到处都是米格机,盯着一架米格-21 追逐过久从战术上说是非常危险的。就在古里安转向时发现伊塔马尔.巴尔涅阿(Ithamar Barnea)和他的领航员伊扎克.巴拉姆(Yitzhak Baram)驾驶的僚机,正在追赶着一架已经被 AIM-9D 击伤了的米格-21。
以色列 F-4E 击落米格-21 的连续照相枪照片
天火飞行员在这次任务中的出现视为一种祝福,101 中队的尤拉姆.盖瓦(Yoram Geva)确认了古里安和戈兰的战果,古里安事后在他的日记中写道;
“起飞前往叙利亚边境巡逻时机内燃油有 8,000 磅,我们的四机编队(两架重锤和两架天火)被引导前去拦截一支庞大的由 16 架米格-21 组成的编队,后来又有四架天火加入。我的照相枪胶卷只能证明击中了目标,包括打出的航炮炮弹和发射出去的 AIM-9D。”
以色列“幻影”战斗机用机炮击中一架 MiG-21,看来命中的是座舱部位
大约一小时之后发生的另一场空战使 119 中队获得了换装重锤后的第一个战果。两架巡逻中的 F-4 被命令去增援正在和叙利亚米格-21 空战的幻影 III。阿哈尔容.卡兹(Aharon Katz)是重锤长机的领航员,驾驶员是沙穆尔.本.罗姆(Shamuel Ben-Rom),他后来报告道:
“我在距离 8 英里处通过目视发现了米格-21,但是在转向中失去跟踪。僚机转向最后面两架米格-21,发射了两枚 AIM-9D,但是均没有击中。当我们完成转弯后发现了许多飞机,我们接近其中的一架却因为无法判定敌我而没有发射导弹。我们随后咬住追赶兰.梅尔(Ran Meir,117 中队的天火飞行员)的米格-21,米格机发射了导弹并且打出了一串炮弹,没能击中梅尔的天火。然后他转向东并开始俯冲,我们跟在他后面俯冲,在距离 900 米处发射了一枚 AIM-9D,那架米格机凌空爆炸然后坠毁了。”
在 1972 年 11 月 21 日发生的空战中可以看出重锤机群空战表现和天火一样出色。1973 年 1 月 8 日对于重锤来说是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日子,这天他们的表现比三角翼战斗机还要出色,他们一共获得了四个战果,而新装备的鹰(以色列版的幻影 V,希伯来文:נשר,发音:nesher)只获得了两个战果。119 中队的重锤负责对付那些拦截以色列攻击机的四架米格-21,这些攻击机的任务是轰炸叙利亚雷达站。护航的重锤机组转向米格机,在没有抛副油箱的情况下就击落了四架米格-21。119 中队仅在两场空战中就获得四个战绩,超越 了69 中队,而 201 仍旧以八个战果在四支重锤中队里排名第一。
在 1 月 8 日的那场战斗中,重锤编队的 4 号机由兹维.卡诺尔(Zvi Kanor)和领航员兹维.塔尔(Zvi Tal)驾驶,他们用 AIM-9D 击落的一架米格-21 也是他们的第一个战果。编队的 2 号机追赶着两架米格-21,其中一架在剧烈的机动过程中失控坠毁。2 号机——重锤 147 的飞行员大卫.道里(David Drori)和领航员纳特汉.佩里(Nathan Peri)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剩下的那架米格机身上,并且迅速地用两枚 AIM-9D 将其击落,创造了重锤的第一次“双杀”。该编队的长机由沙穆尔.本.罗姆和领航员莫尔迪采伊.伊兰尼(Mordechai Ilani)驾驶,发挥同样出色,两枚 AIM-9D——一枚失的一枚命中,然后那名叙利亚飞行员跳伞了。
希伯来重锤(二)——以色列空军F-4王牌:价值的证明
价值的证明
在 1973 年 2 月 12 日的一次侦察和 CAP 任务中重锤再次体现了高续航力的优势,这次任务的照相侦察部分完成得波澜不惊,重锤开始按照计划继续执行 CAP 任务。15 分钟后地面控制拦截官命令编队前往苏伊士市南部的苏伊士湾接敌,编队的 4 号机由埃坦.佩雷德(Eitan Peled)驾驶,他的领航员耶胡阿尔.伽尔(Yehoar Gal)则是第一次参战,他回忆道:
“我是唯一一个成功锁定目标的,所以埃坦.佩雷德报告“成功锁定”,然后我们接手长机的位置,带领着整支编队朝左转。但事实上是我们的雷达被地面杂波干扰了。埃坦.佩雷德随后向右转。也就是在那时,编队 3 号机的阿姆农.古里安发现了他们。”
伊扎克.阿米塔伊(Itzchack Amitay)是阿姆农的领航员,他们驾驶重锤640,他后来回忆道:
“我们卷入了一场和米格-21 的格斗战,空战从陆地上空一直打到苏伊士湾上空,这场空战在低空低速的情况下进行着——这的确不是我们应该进行的空战模式,但这都是由于米格-21 飞行员缺少攻击性而引起的。我们进入剪刀机动然后发射了一枚 AIM-9D,导弹没有击中但是埃及飞行员急于摆脱攻击而在大过载机动中失去了对飞机的控制,米格机就像一片叶子一样在天空飘荡着,然后一头扎进水里,溅起了巨大的水柱,飞行员也没有跳伞。”
之后重锤继续保持着的空中优势。在 1973 年 9 月 13 日,69 中队和 119 中队均派出了一支四机编队前往叙利亚北部执行侦察任务,很快在叙利亚截击机和以色列战斗机中爆发了一场空战。同时在叙利亚和黎巴嫩边界还有三支以色列空军的四机编队在巡逻,以此保证无武装的侦察机能够成功地到达目标地上空。107 中队的四架重锤刚刚飞越塔图斯(Tartus)上空,等待命令去护卫侦察机或者去接敌。还有两支天火编队在贝鲁特和以黎边界上空巡逻,救援直升机在更南边等待着。
叙利亚地面控制拦截官意料到了以色列侦察机周围的部署,一群米格-21 被成功地引导拦截准备从边界进入的入侵者,空战在逃难免。107 中队获得了机会来取得他们中队的第一个空战战果。中队长伊夫塔赫.斯派克特(Yiftach Spector),当他还是天火飞行员时就有 8 架战绩在身,他驾驶着重锤 184 和领航员米卡.奥兰(Micha Oren)一起击落了两架米格-21,同时他的副手理施洛摩.伊果齐(Shlomo Egozy)和领航员尤西.雅文(Yossi Yavin)驾驶的重锤 175,在用航炮击中了一架米格-21 后迫使它的飞行员跳伞。
F-4E 座舱里的伊夫塔赫.斯派克特
随着他的战果上升到 10 架(包括在驾驶幻影 III 时的两个分享战果),斯派克特成为了以色列空军第二位“两位数王牌”,头号交椅仍旧由阿舍尔.斯涅尔(Asher Snir)以 12 架战果占据,这些全部是他在驾驶幻影 III 时取得的,尽管他在 1970 年 10 月就开始驾驶重锤。
以色列三号王牌阿舍尔.斯涅尔,最终获得 13.5 个战果
之后两支天火四机编队也加入了空战,又击落了五架米格-21,但还是有一架天火被击落,117 中队的飞行员尤西.希姆霍尼(Yossi Shimchoni)成功跳伞,直升机被引导前往北边实施救援。一些 F-4E 被召集起飞前去护航,那名飞行员跳入了叙利亚的领海,这儿离家太远了。
两架 119 中队的重锤首先到达现场,在那儿他们遭遇了八架叙利亚的米格-21,随后是一场典型的迎头空战。双方相互打过照面后转向开始战斗,编队的长机重锤 144 由欧姆里.阿菲克(Omri Afek)和领航员查伊姆.卡兹(Chaim Katz)驾驶,他们成功地占据了两架米格-21 的“六点钟位置”然后发射了一枚 AIM-9D 并且击落了其中一架,就在阿菲克准备朝第二架米格机发动攻击时他的僚机请求发射导弹。阿菲克同意了,僚机弹射了一枚 AIM-7,把那架米格-21 打成了一团火球。僚机飞行员拉菲尔.科仁(Rafael Koren)和他的领航员希姆松.罗曾(Shimshon Rozen)取得了他们的第一个战果。
一支 69 中队的重锤四机编队和两架 119 中队的重锤也赶来增援,他们由摩西.梅尔尼克(Moshe Melnik)率领,梅尔尼克之前是一名 RF-4E 飞行员,今天早些时候才开始驾驶重锤参战。迎接他们的是两名跳伞的叙利亚飞行员和更多的米格-21。
F-4E 王牌摩西.梅尔尼克(Moshe Melnik),最终战果 8.5 个
69 中队的战机首先接敌,编队的 3 号机由阿姆农.阿拉德(Amnon Arad)和领航员绍尔.拉维(Shaul Levi)驾驶,他们用一枚 AIM-9D 击落了一架米格-21。此时 119 中队的第二支双机编队也抵达现场,69 中队的机组转向攻击一架单独飞行的米格-21,119 中队的长机重锤 125 由摩西.梅尔尼克和领航员查伊姆.巴尔坎(Chaim Barkan)驾驶,他们也用 AIM-9D 击落了一架米格-21。
这两次空战中以色列空军击落了十多架米格-21,这样的损失对于叙利亚空军来说过于惨重了,所以之后再没有飞机前来拦截,救援直升机不仅救起了被击落的天火飞行员,也救起了被击落的叙利亚飞行员。重锤再次在空战中战胜天火,这场空战中它们的战果比是 7:5。
现在重锤的总战绩上升到 25 架,从 1969 年 11 月起至 1973 年 9 月,重锤的空战交换比被牢固地钉在了 25:1,其中空空导弹的战果就占了 20 架,两架是敌方飞行员操纵失误坠毁的,这 25 个战果由四支中队分享:201 中队 9 架、69 中队 5 架、119 中队 8 架、107 中队 3 架。现在还没有一名以色列重锤王牌诞生。
201“救世主”(希伯来文:האחת,英文:The One)中队队徽,此中队目前使用 F-16I 风暴,隶属隶属拉蒙基地 第25 联队
69“重锤”(希伯来文:הפטישים,英文:The Hammers)中队队徽,此中队目前使用 F-15I 雷电(希伯来文:רעם,发音:Ra”am),隶属哈则瑞姆基地第 6 联队
107“橙尾骑士”(希伯来文:אבירי הזנב הכתום,英文:The Knight Of Orange Tail)中队队徽,此中队目前使用 F-16I 风暴 (希伯来文:סופה,发音:sufa),隶属哈则瑞姆(Hatzerim,希伯来文:חצרים)基地第 6 联队
119“蝙蝠”(希伯来文:העטלף,英文:The Bat)中队队徽,此中队目前使用 F-16I 风暴,隶属拉蒙(Ramon,希伯来文:רמון)基地第 25 联队
取得这 25 个战果的是 18 名飞行员和 22 名领航员,其中 5 人在驾驶天火时就已经有战绩在身——伊夫塔赫.斯派克特(10 架,天火 8 架,重锤 2 架),阿维胡.本.努(4 架,天火 2 架,重锤 2 架),阿姆农.阿拉德(3.5 架,天火 2.5 架,重锤 1 架),埃胡德.亨金(Ehud Henkin,3 架,天火 2 架,重 锤1 架),欧姆里.阿菲克(3 架,天火 2 架,重锤 1 架),其他的五名飞行员则是初尝胜果——沙穆尔.本.罗姆、大卫.道里、阿姆农.古里安、埃坦.佩雷德和阿维耶姆.塞拉(Aviem Sella)。
1972 年 12 月,69 中队初级副中队长阿维耶姆.塞拉(Aviem Sella)(右)和拉马特.戴维基地指挥官阿尔洛佐尔.列夫(Arlozor Lev)(背对相机者),中队长阿姆农.阿拉德(Amnon Arad)(左)交谈,塞拉与以色列空军头号王牌吉奥拉.爱普斯汀(Giora Epstein)同毕业于 1965 年以色列空军飞行学校第 46 期,1981 年 6 月 7 日“歌剧”行动轰炸伊拉克核反应堆,塞拉担任攻击编队与指挥中心的通信中继
在这获得战果的 18 名飞行员中只有 1 人已经是王牌——伊夫塔赫.斯派克特,同时埃坦.佩雷德、施洛摩.伊果齐、摩西.梅尔尼克在即将到来的赎罪日战争中成长为王牌,这 22 名领航员没有一人在驾驶重锤前获得过战果,他们中间只有三人战绩达到了两架——纳特汉.佩里、绍尔.拉维、米卡.奥兰。这些领航员中只有伊扎克.阿米塔伊和尤西.雅文最后成为了王牌。
希伯来重锤(二)——以色列空军F-4王牌:赎罪日战争——决定性的时刻
第四章 赎罪日战争——决定性的时刻
1973 年的前 9 个月里重锤成为以色列空军最主要空战战斗机的说法完全是骗人的,尽管相比三角翼战机飞行员取得的 7 个战果,重锤机组获得了 12 个,但他们的主要任务仍旧是对地攻击。重锤具有同时代无法企及的多用途性能,并不是一架敏捷的格斗战斗机,但是重锤强大的对地攻击能力是三角翼战机所无法比拟的。
当以色列空军不得不对小规模的边境冲突作出回应时,重锤既可以胜任空战任务也可以胜任对地攻击任务,如果展开一场大规模战争,这四支重锤中队将是以色列空军的一线战斗机中队。
执行近距离支援对地攻击任务的以色列天鹰和超神秘
天火和鹰主要承担制空任务,A-4 和超神秘则飞越前线上空执行近距离支援对地攻击任务,而重锤则执行最复杂最艰巨的任务——轰炸空军基地、战场空中遮断(Battlefield Air Interdiction,简称 BAI)、防空火力压制,当需要的时候也执行战略轰炸任务。最后 F-4 还承接了收到了接敌警报后立即飞去支援执行 CAP 任务的三角翼战机,以及在前线机场执行快速反应警戒(Quick Reaction Alerts,简称 QRA)任务。因此有超过 200 名飞行员和领航员驾驶大约 100 架 F-4E 和 RF-4E。
在赎罪日战争中,F-4 还担负起了反坦克的任务
当 1973 年 10 月 6 日埃及和叙利亚同时对以色列展开攻击发动了赎罪日战争时,以色列空军的重锤机群肯定已经形成了战斗力,在之前四年的服役期里,重锤已经获得了 25 次空战胜利,执行了上百次的对地攻击任务,以色列空军对苏联援建的埃及具有技术优势。其实在消耗战争接近尾声的时候以色列就已经解除了阿拉伯人的威胁夺取了空中优势,那时有五架重锤被击落。在 1973 年,以色列空军对新型机载武器的技术和使用更加熟练。
F-4 掩护以色列装甲部队向苏伊士运河挺近
四支重锤中队都已经分开部署开,69 中队在北边的拉马特.戴维基地,107 中队在南边的哈则瑞姆基地,119 和 201 中队在中部,分别部署在太尔.诺夫和哈佐尔基地。每个中队都得到了不同的无线电呼号——69 中队使用的是女性的名字,107 中队使用的是家具的名字,119 中队使用的是职业的名称,201 中队使用的是动物的名字。在这四个中队里面,每个指挥官人都有他个人的无线电呼号,例如,“老虎 3 号”代表的是 201 中队的三号人物,副中队长容.胡尔代(Ron Holdai),他的个人无线电呼号是“老虎”。
所有四支重锤中队的中队长都是前幻影 III 的飞行员,69 中队的中队长是尤拉姆.阿格蒙(Yoram Agmon),107 中队的中队长是伊夫塔赫.斯派克特(Yiftach Spector),119 中队的中队长是埃里埃泽尔.普里加特(Eliezer Prigat),201 中队的中队长是伊夫塔赫.季莫(Yiftach Zemmer),阿格蒙有两个战果在身并且即将成为王牌,斯派克特已经是王牌,但是普里加特只有一个战果,在驾驶重锤时也没有更多的战绩进账。
快速反应的成功
为了达到快速反应的效果,两架重锤被派至西奈半岛南边的奥普希尔(Ophir)来保护红海海岸线。同三角翼战机一样,四架重锤也被派至西奈半岛中央的雷菲迪姆(Refidim)保护苏伊士运河东岸。在赎罪日战争爆发时,驻扎在奥普希尔的是两架 107 中队的重锤,在雷菲迪姆的是四架 119 中队的重锤。后来这两支重锤分遣队都被召回原驻地,因为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对地攻击,雷菲迪姆的警戒任务留给那些三角翼战机,奥普希尔的警戒任务则交给超神秘 B.2。当时来自埃及的主要威胁是攻击直升机,然而这些都将随着一系列空战的胜利而改变。
在南边的奥普希尔,带领 107 中队分遣队的是纳胡米.阿米尔(Nachumi Amir),但他还不算是一名正式的领队,因为奥普希尔的警戒任务都是在夜间执行的,一架重锤在执勤的时候另一架作为后援,都是单机任务——至少在1973年10月6日前是这样的。
1968 年 11 月毕业于飞行学校第 57 期的纳胡米比同期飞行员的年龄都要大,他在 1962 年就进入了飞行学校但是由于生理上的不适在 44 期学员班被刷了下来。
学员中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成为飞行员,被刷下的都加入了以色列国防军的其他军种。在以色列装甲部队流传着一句话——如果成为不了一名飞行员,就永远是一名坦克手。在 1964 年退伍后纳胡米前往耶路撒冷的希伯来大学学习物理和化学并于 1967 年夏毕业。在 1967 年 6 月的六日战争中,纳胡米驾驶 AMX-13 坦克。为了补充战斗中损失的飞行员,纳胡米的愿望实现了,他重回飞行学校的申请被接受,毕业后作为新手驾驶了四个月的 M.D.450 暴风。
F-4E 和 F-16 双料王牌纳胡米.阿米尔(Nahumi Amir)在帮助地勤搬运炸弹
在当时还有许多飞行员像他这样开始飞行生涯,直至 1971 年他才结束驾驶暴风,他起初是一名现役飞行员,后来转为应急飞行员。以色列空军安排优秀飞行员在一线中队服役满一年后,可以回到飞行学校作为教官教授六期课程(每期 4 个月),而同时成为应急飞行员,每周返回中队一天。
以色列空军根据飞行员的能力将他们分为三类:现役飞行员,包括了中队指挥官和缺少经验的飞行员,其中一些人还不完全具备作战能力;应急飞行员,那些人也许是教官或者是高层指挥官;最后是预备役飞行员,尽管应急飞行员和预备役飞行员每周只飞行一次,应急飞行员是最合适被征召的的。当边界的局势开始升温时,警戒级别也随之提高,应急飞行员是首先被召回的,而召回预备役飞行员则要考虑更多经济和政治的因素。
在每个以色列空军期(以色列空军一年分为三期,每期四个月)结束时都要轮换飞行员,为了支持轮换,每期都展开新的换装训练。以色列空军没有专门的换装中队,换装在前线中队进行,毕业生将被分配到这些作战单位来学习驾驶特定机型。
1971 年纳胡米获得飞行教官资格,被指派到 119 中队接受重锤的换装。航校毕业生被指派到所有四支重锤中队里,纳胡米被派往刚成立不久的 107 中队,他在那里从 1971 年一直服役到 1980 年然后被调往 110“北方骑士”中队接受 F-16A blk10 的换装,最后担任中队指挥官,官至中校。‘
重锤 222 前的纳胡米.阿米尔
希伯来重锤(二)——以色列空军F-4王牌:决定性的时刻 2
当以色列国防军在 1973 年 10 月 6 日早上拉响警报时,在奥普希尔的两支重锤机组都已转为白天警戒状态,并以双机编队起飞。作为这支分遣队的资深飞行员,纳胡米成为了指挥官。在下午 14:00,埃及和叙利亚发动了攻击,在火炮弹幕的掩护下埃及人跨越了苏伊士运河,叙利亚人则开始清除戈兰高地上的反坦克和反步兵障碍物。在空中,埃及和叙利亚战机执行战场空中遮断任务,对以色列炮兵阵地、当地的指挥所、高炮阵地、地空导弹阵地和指挥控制中心展开了一波波攻击,在西奈半岛前线,雷菲迪姆和奥普希尔附近的地面部队也遭受了打击。
埃及人用高压水柱冲毁以色列构筑的沙堤,迅速跨过苏伊士运河
28 架米格-17 在米格-21 的掩护下在红海上低空飞行,目标就是奥普希尔。防空警报凄厉的响起,但是当地的地面控制拦截官没能意识到这次进攻的严重性,没有命令两支重锤机组紧急起飞。眼看着这么多敌机接近基地,纳胡米耐不住性子,他没等收到紧急起飞的命令就升空了。他后来回忆道:
“那天早上中队长伊夫塔赫.斯派克特打电话给我,任命我为截击编队的领队,这令我很意外,作为领队,在那些日子里我几乎就是‘上帝’。我决定起飞的后的几秒钟跑道就被炸了,如果我们再等下去就没机会起飞了。在这片区域有七支米格-17 和米格-21 的四机编队,需要保卫的空域非常宽广,从奥普希尔到纳阿马(Na”ama)海军基地,我命令僚机丹尼尔.萨奇(Daniel Shaki)脱离编队,每个机组防守一片空域。”
被击落的埃及米格-21 撞毁在地面,飞行员跳伞
“我攻击了六架飞机,但是在地面上只找到了四架飞机的残骸所以我只被记上了四个战果,这四架飞机是米格-17,都是用 AIM-9D 击落的,我发射了四枚导弹,但是用航炮攻击了两架敌机,我们可以清楚地看见其中一架中弹了,但是它没有爆炸,继续保持飞行。我们用航炮攻击的另一架飞机也没有到它坠毁,我驾驶的第 48 批次机体在交付时没有安装照相枪,因此我只能靠回忆来重现那场空战的主要环节。空战中我座机的左发动机吞入机炮烟雾后压缩风扇失速,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只用一台发动机在飞行,直到我成功地重新起动那台失速的发动机。”
当所有的一切都结束后,纳胡米和他的领航员尤西.雅文(Yossi Yavin)还有萨奇和他的领航员大卫.雷格夫(David Regev)小心翼翼地将飞机降落在支离破碎的跑道上,小心翼翼避开弹坑和碎片。与在危机中以色列空军作出其他紧急任命一样。同一天早上雅可夫.内沃(Ya”acov “Yak” Nevo)被任命为奥普希尔基地的指挥官。内沃是一名预备役军官,在 1956-1958 年驾驶神秘 IV 时就有三个战果在身,六日战争时他作为哈佐尔基地的指挥官驾驶幻影 III 天火出勤。当这两架 F-4 降落后,内沃询问萨其,”多少?”他回答道,”七架。我击落了三架,纳胡米击落了四架。”赎罪日战争才刚刚开始。
希伯来重锤(二)——以色列空军F-4王牌:突击
突击
为了鼓励这种主动出击精神,并奖励纳胡米在奥普希尔作战行动中的优异表现,他获得了以色列第二高的荣誉——优异服务勋章——领航员尤西.雅文也成为了以色列第一名王牌后座。尽管获得了勋章和荣誉,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这些重锤机组将竭力为自己的性命而战。就在纳胡米起飞几分钟后,在雷菲迪姆待命警戒的重锤也起飞前往保护遭埃及飞机攻击的以色列地面部队,摩西.梅尔尼克(Moshe Melnik)和他的领航员吉夫.塔尔(Ziv Tal)是这支119中队分遣队的领队,驾驶重锤 141 在空战中获得两个战果,首先是击落一枚埃及图-16 发射的 AS-5 巡航导弹,然后是一架苏-7。
埃及工兵冲垮运河边的沙堤,制造出了一条通道
埃及空军的空中活动强度逐渐减弱,在埃及和叙利亚的第一波攻击后也没有进行后续打击,阿拉伯人的战略是保存空军实力,这就意味着前线制空权的争夺是在以色列空军和埃及、叙利亚防空军之间展开的。从那时起,阿拉伯人的空袭强度非常有限,就像他们在以色列空军的空袭中保护后方一样,把夺取前线制空权的任务扔给了防空军(埃及叙利亚按苏联体制建立了空军和防空军,1968 年埃及防空军正式组建,负责保卫这个国家的领空。同时建立了一系列的萨姆地空导弹阵地网,周围建起土堆和高射炮阵地,与控制中心、雷达站和米格-21 组成严密的防空网,来挑战以色列的空中优势。),这种战略在叙利亚前线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月,但是在埃及前线则持续更久。随后情况有了变化,阿拉伯人派出了一支更加强大的空中力强前来参战。
黄昏时分,埃及突击部队发动的攻击让重锤机群进入了一场非常规的战斗,F-4 机组被命令拦截在弹幕掩护下于沙漠上低空慢速飞行的直升机,十多架米-8 直升机飞入西奈半岛深处,机上的埃及突击队员主要任务是袭击以色列国防军防守薄弱的后方,并且伏击前来增援的以色列部队。前线以军无法抽身,而预备役仍旧在动员中,在那个致命的黄昏,F-4 扭转了天平,重锤机组两名飞行员之间的相互配合再加上 F-4 的战斗力,成就了这一耀眼的时刻。
以色列鬼怪 II 特有的响尾蛇导弹发射挂架,装在机身下方的 1 号或者 2 号麻雀挂点,因为以色列鬼怪不常使用 AIM-7,所以才发展出了这种挂架以节省翼下的挂点和空间
结果重锤摧毁了南边的拉斯.苏达尔(Ras Sudal)和中部的塔萨(Tasa)两路前来偷袭的埃及突击队。当这些巨大的战斗轰炸机抵达时,埃及直升机就快要到达降落点了,机组们很快发现并击落米-8,这和普通的空战有着很大的不同。攻击低空慢速飞行的直升机相比起一般空战而言更像是在攻击地面车辆,对地扫射技术比空战战术更加有效。
兰.戈仁(Ran Goren)在 107 中队作为一名应急飞行员时就已经是一支中队的指挥官了,驾驶天火时就已经击落了两架敌机,之后被任命为 201 中队的中队长。他是首先对这些米-8展开攻击的,就像他后来回忆道的:
“中午,我是第一支快速反应小队的领队,杜比.尤非(Dubi Yoffi)是我的僚机,我们被召起飞前往苏伊士运河,然后引导去拦截埃及攻击机。在很远处就看见了地面猛烈的大火和巨大的烟柱,当接近后我们发现埃及飞机,它们已经返航了。随后我们仍掉副油箱,因为我一点也不担心油量状况,并且可以降落在雷菲迪姆。当我们完成这次徒劳的拦截后尤非还有足够的油料飞往哈则瑞姆,但是我没有。所以我通过无线电连线雷菲迪姆请求在那儿降落。得到的回答是‘雷菲迪姆被炸,你不能在那儿降落。’我说:‘我的油料所剩无几,没有选择,一定要降落。’然后我被告知‘降落在平行的滑行跑道上。’相比 45 米宽的主跑道,滑行跑道只有 20 米宽,但遭到的损坏程度明显要比主跑道小。”
“我降落后把飞机滑入掩体里,注意到了旁边那些 119 中队早期批次的重锤,整个过程中我没有看见一名 119 中队的机组成员,因为他们全都起飞了。当地勤检修我的飞机时我发现飞机的辅助进气口被滑行时溅起的跑道上的碎石砸出了一个洞,他们完成修补后告诉我:‘你的飞机检修完毕,现在你可以回家了。’”
警报,地勤跑向飞机为重锤装弹
“我将飞机开到滑行跑道,正开始准备起飞时轮胎漏气了。当时滑行速度相当快,要么放弃起飞要么冒险加速使飞机飞起来。当我认识到如果继续加速滑行的话飞机将会坠毁,所以我放弃了并成功地在这条狭窄的跑道上控制住了飞机,然后转向以便保持滑行道的畅通,关掉发动机等待吉普车来把我们接走。大约在下午 17:00,我们到达停放快速反应飞机的掩体时,看见在那里停了一架鹰,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想到的这个主意,对那名鹰的飞行员说:‘我们是 119 中队快速反应小队的机组。’让他做我们的僚机。我通知了地面控制拦截官已经准备好了,可是随着天色渐渐变暗我感觉到被召起飞的机会非常渺茫。就在 15 至 20 分钟后警报响了,我们要起飞了!”
“我们冲到飞机边时地面控制拦截官告诉我们:‘直升机飞向东边,紧急起飞,航向 270。’我们从滑行道上起飞,那时已经是下午 17:45 了,天色正在变暗。突然我看见 12 架米-8 以菱形编队在低空飞行。我俯冲开火,但是没有命中,他们朝四面八方散开,要瞄准一架直升机非常困难,我们可以使用固定瞄准具把他们当做地面目标攻击,可他们运动的速度太快,或者用陀螺瞄准具将它们当作飞机攻击,可速度又太慢。另外的麻烦事这些早期批次的重锤上的按钮和我驾驶的那些晚期批次的重锤不一样,但这对我来说不是最困难的。”
“我攻击了一架直升机,使用的是陀螺瞄准具,这一次它爆炸了,此时已经是下午 18:00,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我想把飞机飞回雷菲迪姆,我连线到那里的塔台,得到的回答是‘夜间不准在雷菲迪姆降落。’我现在进退两难,飞机上还有大量的油料,战斗中没有打开过加力,所以我既可以把飞机飞到哈则瑞姆也可以飞到泰尔.诺夫。我决定将飞机飞回 119 中队所在的泰尔.诺夫基地,然后保留照相枪的胶卷作为战果的证据,我们搭乘一架载着一台发动机的 N2501 运输机回到了哈则瑞姆,抵达的时间是晚上 20:00。”
埃及米格-21 侦察机掠过西奈前线拍到的严酷一幕。以军在遭受埃及战斗轰炸机空袭后在掩埋死者。上图箭头指处是召集在一起的伤员
希伯来重锤(二)——以色列空军F-4王牌:突击 2
“自我们在下午 14:00 起飞后,先被引导去接敌,随后降落在狭窄受损的滑行跑道上,飞机受损然后被修复,然后我们接到警报后不得不再次起飞,僚机是一架鹰,结果击落了一架直升机并且把飞机飞回中队所在地。这真是疯狂的一天!”
“只有在回忆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次行动的重要性。那 12 架米-8 每架都搭载有 25 名突击队员,我击落的那架米-8 就坠毁在雷菲迪姆外围。如果这 300 名突击队员在晚上对基地展开攻击,基地的防御很薄弱,地面部队都部署在了一线,这样的后果可想而知。”
“自从那时起,每当雷菲迪姆的指挥官埃里埃则尔.科亨(Eliezer “Cheetah” Cohen)遇见我时都会向大家介绍:‘这就是拯救了雷菲迪姆的那名飞行员!’”
被击落的埃及米-8 直升机
一支正在巡逻的 201 中队四机编队也同样被引导前往拦截这些低空飞行的米-8,领航员伊扎克.阿米塔伊(Itzchak Amitay)回忆道:
“我在赎罪日战争中的第一次任务是和本.阿米.佩里(Ben-Ami Peri)一起执行的。地面控制拦截官引导我们去拦截那些米格机,但我们一架也没发现,另外,为了躲避地空导弹的攻击我们在回到基地以前把油料都烧光了。我们后来又被召集起飞去巡逻,又有两架飞机加入了我们率领的编队,于是变为四机编队飞行,埃坦.佩雷德(Eitan Peled)是长机,埃及人向我们发射了许多地空导弹,因此我们很快学会如何在埃及防空军的导弹射程内飞行。现在是晚上并且我们在寻找那些直升机,地面控制拦截官告诉我们它们就在那里。突然,其中一人大叫:‘他们在那!’而且它们确实就在那,八架米-8 保持着完美的队形在低空飞行,我们转向后开始攻击。”
埃及米格-21 照相枪记录的击落一架幻影 III 的连续镜头
“我们接受过对抗直升机的训练,而且我知道这样的任务有些勉强。因为它们飞得很低所以机载雷达不能锁定它们,佩里把它们套入瞄准具后就像攻击地面目标一样朝它们开火,在四次通场后击落了三架直升机,它们肯定都坠毁了,很容易发现黑夜里直升机燃起的大火。在这场空战中我时刻注意的两点就是——不要丢失这些目标,注意来自其它方向的威胁,特别是地空导弹。以便佩里可以将注意力集中到这些直升机上并将它们击落。”
地面被击落幻影的残骸,下方投影应该是苏-7
本.阿米.佩里和他的领航员伊扎克.阿米塔伊驾驶着重锤 609 在这场战斗中击落了三架米-8,埃坦.佩雷德和阿布拉哈姆.阿沙尔(Abraham Ashael)在重 锤671 上又击落了两架,摩西.科仁(Moshe Koren)和伊兰.拉扎尔(Ilan Lazar)击落了第六架,最后又有两架 201 中队的重锤加入进来,尤纳坦.奥普希尔(Yonatan Ophir)和领航员阿维卡姆.利夫(Avikam Lif)击中了两架,但是他们只获得了一个战果,因为其中一架米-8 成功逃离返回了法伊德(Fayid)基地。
在拉斯.苏达尔方向,107 中队的高级副中队长施洛摩.伊果齐(Shlomo Egozy)和领航员罗伊.曼诺夫(Roy Manoff)很快认识到向这些直升机发射导弹是毫无用处的,就像使用高射炮打蚊子,伊果齐和曼诺夫驾驶的重锤 151 之后用航炮击落了四架直升机,并且最终没有全程开加力,他们只在迎头攻击后拉起时才让发动机启动最大推力。伊果齐的僚机杜比.尤非(Dobi Yoffe)在他脱离之前也击落了一架米-8。两架重锤的外挂不一样,伊果齐的飞机有三个副油箱,而尤非的只有两个。
伊果齐继续纠缠着这些直升机直到三角翼战机的到来,在此期间他又击落了两架直升机,加上他在 1973 年 9 月 13 日击落的一架米格-21,这场战斗使得伊果齐成为了以色列的第二名 F-4 王牌,而第五架米-8 则使得曼诺夫成为了第三位重锤王牌,也是以色列的第二位王牌领航员。而且机组在一场空战中获得 5 个战果也使得他们成为了二战后唯一的“一天王牌”(One day ace)。
希伯来重锤(二)——以色列空军F-4王牌:挑战防空军
挑战防空军
重锤机群在 1973 年 10 月 6 日取得的胜利是巨大的,机组们一共击落了 23 架敌机,所有的战果都是埃及飞机——14 架米-8、6 架米格-17、1 枚 AS-5、1 架米格-21和 1 架苏-7。在同一天以色列空军的三角翼战机只取得了八个战果,就像 1973 年的前九个月一样,重锤机组证明了他们在空战方面比那些三角翼战机飞行员们更优秀。然而在整个赎罪日战争期间,三角翼战机的最终战果却是重锤战果的两倍多。
赎罪日战争开战后 48 小时内,以色列空军就摧毁了苏伊士运河上的所有桥梁
在战争的第一天,重锤机组不得不面对阿拉伯人发动的突然袭击。这 23 架战绩占重锤整个赎罪日战争期间总战果的四分之一还多。接下来的日子重锤主要执行轰炸空军基地、战场空中遮断和防空火力压制任务,让三角翼战机去夺取制空权。如果重锤战斗轰炸机机组能像三角翼战机的飞行员那样获得如此多的空战机会,这四支重锤中队的战绩也许更高。但是在接下来的十天里,当以色列地面部队在西奈半岛站稳脚跟,并且在戈兰高地把叙利亚人往回赶得时候,米格机就成为了重锤机组最有价值的目标。
1973 年 10 月 6 日对苏伊士运河桥梁的攻击中,119 中队的重锤 124 和 69 中队的重锤 177 被击落。119 中队的飞行员伊斯萨斯哈尔.纳维赫(Yis”saschar Naveh)和领航员大卫.吉尔博尔曼(David Zilberman)阵亡,69 中队的飞行员阿米.阿尔卡莱(Ami Alkalai)和领航员耶胡索阿.沃尔夫森(Yehoshoa Wolfson)被俘
这段时间里,它们被要求挂上炸弹并且无视任何目标周围出现的威胁。这样显然无法为创造王牌提供足够的条件,但 F-4 机组仍旧成功地击落了米格机。当他们这么做时,总免不了影响到对地攻击任务。如果一名飞行员为了空战在目标外围扔下炸弹,就算是击落了一架飞机也不得不承认米格机群达到了目的。
10 月 7 日攻击敌人空军基地的结果是重锤机组又添上了七个战绩,以色列国防军高层却出了昏招。以色列空军对埃及防空军的第一波打击是在 10 月 7 日早上展开的,军高层选择这些目标时忽视了地面战局势,此时埃及军队已经深入西奈半岛十公里,要到达 1967 年 6 月后的埃以边境还需要穿过一大片沙漠,西奈半岛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缓冲带。但北边戈兰高地局势皱紧,在战争第一天结束时,叙利亚人已经推进到以前的叙以边境线上,北线的压力明显要强于南线,所以在叙利亚前线夺回空中优势是最优先的的,而以色列空军却要对埃及防空军展开了一场压制行动。
地勤给炸弹写字,其意为:把爱献给萨达特
这次行动代号“前哨战”。第一波行动主要攻击以下几个埃及空军基地:本尼.苏耶夫(Beni Suef)、比尔.阿里达(Bir Arida)、吉安克里斯(Gianclis)、科塔米亚(Kotamiya)(又名阿布.哈马德(Abu Hammad)空军基地)、曼苏拉(Mansula)和坦塔(Tanta)。这次任务中的以色列人没有像六日战争中那样获得绝对的空中优势,在六年过后,只有击败埃及防空军才能达到同样的战果。此外埃及人在六日战争中学到了很多,他们已经为避免再次在地面上遭遇灾难性打击而做好准备,修筑了坚固的机堡,并将滑行道的缺陷减小到最少,接受了训练的战损修复小队分散在机场各处。但这次以军的行动还是会让那些坚固的基地遭受严重的打击。
以色列国防军在前线发动大规模反击时,以色列空军如何做到保护地面部队不受阿拉伯人飞机的攻击是非常重要的。对敌方机场多波次攻击能达成上述目标,因为战机返回及至再次出勤间要花上好几个小时,足够让敌机出击了。
F-4 双机编队满载出击
当 F-4 的主力机群接近埃及的机场时,其余的重锤和 A-4 一起去蹂躏埃及高射炮,在轰炸完埃及空军的主要基地以后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埃及防空军的地空导弹阵地和雷达站。
10 月 7 日重锤攻击机编队和埃及防空军的米格-21 在吉安克里斯和曼苏拉机场上空遭遇。在吉安克里斯,编队中最后两架重锤扔掉炸弹转向前来拦截的米格-21。约尔.菲尔绍(Joel Feldschuh)和领航员梅尔.古尔(Meir Gur),还有僚机兹沃隆.阿米齐(Zvolon Amitzi)和古尔.以色列(Gur Israel)都击落一架米格-21,攻击曼苏拉的 119 中队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但他们扔完炸弹后再与敌机空战。阿尔农.列沃辛(Arnon Levoshin)和领航员查伊姆.卡兹(Chaim Katz)用航炮击落一架米格-21,僚机拉菲尔.科仁(Rafael Koren)和领航员摩西.巴托夫(Moshe Bartov)用 AIM-9D 击落一架。
“前哨战”行动的第二波攻击并没有实施,埃及防空军在争夺制空权的第一回合较量中获胜。以色列国防军高层真正意识到北线的威胁后就取消了行动。从埃及前线回来的重锤机组被指示去攻击叙利亚的地面防空火力,这就是“典范”行动。该行动后来变成了一场惨败,以军损失了六架重锤而叙利亚防空军却皮毛未伤。
被击落的 F-4
以军在赫尔默山上空的空战对此作了些许弥补,69 中队的拉兹.泽夫(Raz Ze”ev)和领航员查伊姆.沙哈尔(Chaim Shachar)用航炮击落一架米格-21。
战争的第二天结束时,重锤的战绩相比开战前有成倍增长,从 25 架增长到 53 架。其中 107 中队击落 17 架,201 中队击落 16 架,119 中队击落 12 架,69 中队击落 8 架。
跟在三名重锤王牌——雅文、伊果齐、曼诺夫之后的是伊扎克.阿米塔伊(Itzchak Amitay)、纳胡米.阿米尔(Nachumi Amir)、埃坦.佩雷德(Eitan Peled),他们各拥有四个战果。阿维胡.本.努(Avihu Ben-Nun)也拥有四个战果,但两个是驾驶天火时取得的。阿姆农.阿拉德(Amnon Arad)击落了 3.5 架敌机,其中 2.5 架在天火上获得。欧姆里.阿菲克(Omri Afek)、兰.戈仁(Ran Goren)、埃胡德.亨金(Ehud Henkin)各有三架战绩在身,其中两架都是在天火上取得的。但是在“典范”行动中,埃胡德.亨金被击落阵亡。
第五章 夺回主动权
没能成功地摧毁埃及和叙利亚的防空军使以色列空军的噩梦变成了现实,之后以色列又发动了一次规模更大的空中打击行动,为了避免直接与埃及和叙利亚的地空导弹阵地还有雷达站接触,在行动中以色列空军更能多地执行战场空中遮断和近距离空中支援任务。
以色列空军还引进新战术以减少损失。命令机组在没有足够保护的情况下绝对不允许进入地空导弹的防御圈,在攻击时要运用俯冲、摇摆、拉起等战术规避动作,虽然精确度要比直接俯冲攻击低,但缩短了暴露在防空火力网前的时间。另外每支中队都指派一个特定区域执来行任务,可以加深飞行员对当地布防的了解程度。同时情报部门也在第一时间将获得的情报分享到中队。甚至在领队获取任务简报,所有攻击编队都起飞后,如果无线电中被告知来袭的威胁后飞行员可以返回基地。
战场观测机起初是缓慢的道尼尔 Do 27 和 Do 28,后来是更快的 TA-4 天鹰。通常情况下观测机在编队后面飞行以确定地空导弹发射的具体方位,并向编队发出警告。重锤机组也执行“拳头”任务(译者注:“拳头”就是以色列版的“野鼬鼠”。),挂载 AGM-45 反辐射导弹攻击雷达站。
第三天
就当以色列国防军在北线转守为攻之刻,重锤机群在 10 月 8 日轰炸了德米尔(Dmier)、胡尔胡尔(Khulkhul)、纳扎里亚(Nazariya)、塞卡尔(Saikal)空军基地。目的是为几小时后以军在戈兰高地发动的地面攻击消除空中威胁。这次行动中尽量避免发生空战,但是轰炸德米尔的 17 架 69 中队重锤和轰炸塞卡尔的 16 架 107 中队的重锤在返航途中遭到了米格-21 的拦截。战果喜忧参半,107 中队长伊夫塔赫.斯派克特(Yiftach Spector)驾驶重锤 172 击落了一架米格-21,从而使自己的战绩上升到 11 架,同时后座罗伊.曼诺夫(Roy Manoff)把战绩提升到 6 架。69 中队则没那么幸运,尤拉姆.沙哈尔(Yoram Shachar)和领航员古尔.以色列(Gur Israeli)被米格-21 击落,两人成为战俘。
1973 年 10 月 8 日,107 中队长伊夫塔赫.斯派克特和领航员罗伊.曼诺夫(Roy Manoff)击落一架叙利亚米格-17 时照相枪拍下的照片
1973 年 10 月 8 日轰炸苏伊士运河桥梁的行动中,201 中队的埃坦.本.埃里亚胡(Eitan Ben-Eliyahu)座机拍摄到容.胡尔代(Ron Huldai)和领航员阿兰.科亨(Alan Cohen)驾驶 F-4E 追击埃及米格-17 的镜头
在南边的西奈半岛,以军发动的反攻以完全失败告终。以此导致以色列空军发动更加猛烈的战场空中遮断和近距离空中支援行动。那天下午的行动给 201 中队又增添了四个战果。有趣的是对埃及两个桥头堡进行俯冲轰炸的重锤四机编队机组中有两名未来市长:容.胡尔代(Ron Holdai,特拉维夫市长)、本尼.基尔亚提(Beni Kiryati,提贝里乌斯市长)。
1973 年 10 月 8 日,一架埃及米格-17 擦过 201 中队的 F-4E 编队
机组们刚刚完成任务后遭遇到轰炸哈希巴(Om Hashiba)以军南线指挥部的米格-17 机群。前高级副中队长埃坦.本.埃里亚胡(Eitan Ben-Eliyahu),现在是一名高层官员,作为应急飞行员在 201 中队驾驶重锤。他迫使地面控制拦截官告诉他接敌的确切方位。本.埃里亚胡抢先向一架米格-17 开火,紧跟在后面的是容.胡尔代,他后来在报告中提到:
“我击中米格-17 后,本.埃里亚胡靠近那架飞机发现座舱里没有飞行员。此时我的油料还剩 3,500 磅,就在准备脱离时领航员阿兰.科亨(Alan Cohen)警告我后面还有两架米格机,我做了一个高摇摇机动后咬住了其中一架,此时油料只剩 3,000 磅了。科亨在距离 450 米处用雷达锁定了它,我用航炮射击却没能命中。当距离拉近到 300 米时我再次开火,这次是一个长点射。那架米格机肯定中弹了却没有爆炸,一直向左转然后俯冲撞向地面。飞行员跳伞。”
容.胡尔代将米格-17 套入瞄准具的照片
胡尔代和科亨击落了两架米格,本.埃里亚胡和领航员帕尔提埃尔.巴拉克(Paltiel Barak)击落了一架,第四架被划归到“中队战果”——在和埃里.佐哈尔(Eli Zohar)和他的领航员本尼.基尔亚提(Beni Kiryati)做剪刀机动时失控坠毁,这是一个典型的”无武器战果”。但在那时战果记录的规则已经改变,此类战绩被划归到中队集体头上。但是很多人对此规则不服,”无武器战果”仍是有效击落和敌机自失误之间的灰色地带。
容.胡尔代在 1973 年的赎罪日战争中取得了 4 个战果
另一个有争议的战果出现在当天晚上,201 中队的尤西.埃里尔(Yossi Eliel)在奥普希尔上空巡逻,接到以色列海军报告在海面上发现埃及米-8 直升机。尽管机组用雷达锁定了目标,但无法通过目视发现它。地面控制拦截官通知附近没有以色列的船只后埃里尔开火了,他发射了一枚 AIM-7,然后目标消失,并且海军报告说看见了爆炸和散落的碎片。机组被确认击落了一架米-8 却没有获得书面形式的击坠证明。
希伯来重锤(三)——以色列空军F-4王牌:戈兰高地反击战
戈兰高地反击战
在 10 月 9 日白天,重锤机群没有取得战果。但是在晚上,就在 201 中队取得战争中的第一个“非正式”的全天候战果 24 小时后,重锤又获得了第二个这样的战果。一支 119 中队的双机编队执行一项特殊任务,挂载着炸弹和曳光弹,深入叙利亚境内寻找伊拉克远征军。以色列情报部门说他们正在前往戈兰高地的路上,叙利亚米格-21 前往拦截。在接下来的空战中,欧姆里.阿非克(Omri Afek)和领航员泽夫.泽维(Ze”ev Ze”evi)驾驶的重锤 142 使用 AIM-7 击落了其中一架米格。
119 中队的重锤编队飞行
1973 年 10 月 9 日以色列空军 F-4E 机群轰炸科塔米亚基地时拍摄的照片
以色列将注意力集中在戈兰高地后获得了巨大的战果,叙利亚人被赶回了 10 月 6 日前的边界线,13 日大马士革直接处在以色列火炮的威胁之下。同时在西奈前线的埃及军队按兵不动,这使得以色列得以集中主力击败叙利亚。回顾重锤在 10 月 9 日至 13 日的战绩——10 架在叙利亚前线获得,6 架在埃及前线获得。这也是战争中唯一的一段时期重锤在叙利亚前线获得战果大于埃及前线。
10 月 10 日所有的重锤战果都来自叙利亚前线。首先是一架米格-17,被 69 中队的阿姆农.阿拉德(Amnon Arad)和领航员吉夫.埃丹(Ziv Edan)在巡逻中击落。这架米格-17 使得阿拉德的战绩上升到 4.5 架,同时埃丹上升到 2 架。他们本来没想到在这次任务中还能击落敌机。中午重锤机群轰炸了伯莱(Blai)和大马士革国际机场,因为在那里停放有叙利亚的攻击机。107 和 119 中队轰炸了前者,69 和 201 中队向叙利亚首都机场进发,结果 4 四架前来拦截的米格-21 被击落。
1973 年 10 月 10 日,以色列空军 F-4E 机群轰炸埃及阿布.哈马德空军基地时拍摄的照片
在飞往大马士革的途中,69 中队的伊扎克.伽特(Yitzhak Gat)和领航员吉夫.埃丹遭遇一架米格-21。当这架 F-4 设法机动到米格机 6 点钟方向时,那架米格-21 的飞行员却跳伞了。这是一个典型的“中队”战果,就像伽特回忆道的:
“当时我们一共是 12 架飞机,我是第三支四机编队的三号机。就在我们转向大马士革时其中一位领航员大叫道“米格机!”。我看见一架米格机正在攻击我的僚机,我安下了“警急”按钮扔掉外挂,然后机动到米格后方,当时距离大约 200 米,就在我准备按下炮钮的时候他却跳伞了。”
119 中队在伯莱上空获得了第二个类似战果。当时摩西.梅尔尼克(Moshe Melnik)与一架米格-21 进入剪刀机动,那架米格-21 失控后坠毁。当天 16 架“橙尾骑士”中队的重锤也轰炸了伯莱,“柜台”小队由伊夫塔赫.斯派克特(Yiftach Spector)率领,“床”小队由以色列.克雷格尔(Israel Krieger)率领。驾驶“床 2 号”的是 107 中队的应急飞行员纳夫塔里.马伊蒙,后座是欧迪德.破雷格(Oded Poleg),座机重锤 122,马伊蒙回忆道:
1973 年 10 月1 2 日,兰.戈能(Ran Gonen)(左),在向欧迪德.破雷格(Oded Poleg)、伊夫塔赫.斯派克特(Yiftach Spector)、施洛摩.依果齐(Shlomo Egozy)介绍他如何在飞机被叙利亚高射炮击中后跳伞的
“那时已经接近傍晚了,我们朝西向着太阳飞,所以当我们轰炸后拉起时几乎什么也看不见,阳光太刺眼了。扔下炸弹后破雷格大叫“脱离”,我大角度脱离结果无线电失效了。当受到的过载大于 3-4 个 G 时它就会失效。然后我看见上方出现一架米格机,对我们没有构成威胁。我弹开操纵杆上的开关将瞄准具切换到空对空模式,据我现在的回忆,当时没有按下“警急”按钮抛掉外挂,因为没有时间,一切发生得都是那么快——从轰炸转入空战,从发现米格到发射导弹间仅间隔 20 秒。”
“我咬住了他,但他跟在了乌尔里.巴卡尔(Uri Bakal)的后面,米格机和重锤都在导弹射程内,所以我没有机会发射导弹。我听到了导弹锁定的叫声,但能做的只有等待。他们飞得比我快,距离逐渐拉开了。那架米格机在巴卡尔身后拉起——也许是他向巴卡尔发射了导弹。确定米格机进射程范围后我才发射了 AIM-9D,那时距离已经拉开到一英里远。当时没法用雷达锁定它,只能估算大致距离。对于红外弹来说这样的距离比较远,特别是在低空高速的情况下。发射后我们跟在米格机后面,那枚导弹飞行了很久,大概1 0-15 秒钟,在几乎失去希望时我们看见敌机爆炸了,情况就这么简单。”
“我认为我们执行的轰炸任务不是很成功。我看见了一架米格机,然后咬住它。等待,接着发射导弹。”
伊夫塔赫.斯派克特证实了马伊蒙的战果,他评价道:
“我们朝东贴地飞行,几乎快要刮到地面了。重锤的两个加力燃烧室就像一对红眼睛,旁边米格机擦肩而过。突然出现一团火焰——一枚导弹在我们中间找到了目标,毫无偏差地击中了米格-21,然后飞行员跳伞。”
斯派克特和一架米格-21 进入剪刀机动。他命令所有的重锤脱离战斗返航,自己单独对付敌机。在绕了三圈之后米格-21 的尾舵达到了最大偏转角,经验丰富的斯派克特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那架米格机滑向一边,翼尖失速进入尾旋然后坠毁,当时飞行员已经跳伞但降落伞没有完全打开。
剪刀机动是一对对手在格斗中试图抢得进攻优势转向对手后方,因为两个的意图相同,两个的飞行轨迹看起来象是一系列互相颠倒反复的飞行路线,结果是飞得慢的一方最终获得胜利
希伯来重锤(三)——以色列空军F-4王牌:第四位重锤王牌
第四位重锤王牌
战争的第六天有着很好的开始,四个重锤机组在早上轰炸敌空军基地的行动中击落了三架敌机。其中两个是“中队战果”,在 107 中队轰炸完叙利亚塞卡尔(Saikal)的返航途中获得的。同时 201 中队轰炸埃及的扎尔齐亚(Tsalchiya),在扎尔齐亚获得的第二个战果意义重大,因为 201 中队“狗”小队队长埃坦.佩雷德(Eitan Peled)成为了以色列空军的第四位 F-4 王牌。
1973 年 10 月 11 日,以色列空军 F-4E 机群轰炸大马士革-埃尔马扎机场的照片
通常轰炸空军基地的任务是由 8 至 16 架战机分两波次实施。首先是小规模领头编队压制防空火力,使用俯冲轰炸战术在地空导弹阵地和高炮阵地上投下集束炸弹,然后拉起保护轰炸跑道和机场其它设施的主力编队。此类行动中经常发生空战,因为埃及借助人力观察哨网络可以提早很久发现在雷达盲区内低空飞行的以色列战机。
在“狗”小队完成防空火力压制任务前,米格-21 就已经出现。佩雷德命令“狗 3 号”的查伊姆.罗特姆(Chaim Rotem)和领航员耶胡阿尔.伽尔(Yehoar Gal)脱离,因为米格机就咬在他们后面。他立刻转向那架米格机,但是在开火前米格机就坠毁了。佩雷德和领航员阿米拉姆.塔尔蒙(Amiram Talmon)将注意力转向另一架米格-21,此时机腹下还挂着集束炸弹。他们开火击中了米格,遗憾的是飞机没有起火,于是为“狗3号”让开攻击位置。罗特姆开火后击中了那架米格,伽尔在无线电里大叫:“我们击落它了!”但是罗特姆回答道:“不,我们没有击落它,座舱里没有飞行员,是佩雷德击落了它。”
第四位重锤王牌埃坦.佩雷德于 1965 年 7 月毕业于以色列飞行学校第 47 期。同期的还有天火王牌以色列.巴哈拉夫(Israel Baharav),未来的重锤飞行员欧姆里.阿菲克、施洛摩.伊果齐(Shlomo Egozi)、容.胡尔代(Ron Holdai)、阿尔农.拉皮多特(Arnon Lapidot)、埃里.佐哈尔(Eli Zohar)。他的同班同学都去驾驶幻影 III,而佩雷德却被派去驾驶超神秘 B.4,在六日战争期间执行了 16 次任务,1969 年末接受了 F-4E 换装。他不像伊果齐在两场战斗中就成为王牌,也不像曼诺夫在一场战斗中就击落五架。佩雷德花了三年时间在五场空战中各击落一架敌机才成为王牌。
在 201 中队出了第三位王牌后的几个小时,他们遭受在一场空战中损失两架飞机的打击。除了执行战术攻击任务以外,F-4 机组也执行战略攻击任务。10 月 9 日当天凌晨叙利亚的“蛙-7”战术地对地导弹成功地攻击了拉马特.戴维基地。
以色列对飞机轰炸和导弹袭击的承受能力完全不一样,以色列高层决定予以猛烈的回击。空军策划了一次战略打击任务,目的是使叙利亚战争机器停止运转,现在重锤开始轰炸不是与战争直接关联的高价值目标,例如指挥部、坦克修理厂、桥梁、发电厂、炼油厂和油库。
尽管 10 月 6 日埃及的图-16 抢先朝特拉维夫以色列国防军参谋总部发射了 AS-5 巡航导弹,重锤的主要目标仍集中在叙利亚前线。在战争近结束的时候,叙利亚境内一半的油库的发电厂都被炸毁。
在少数深入埃及境内的打击行动中有一次就是针对班哈(Banha)的通信交换中心的,有八架 201 中队的重锤参加了这次任务。“幼狮”领机编队挂载炸弹,后面的“螃蟹”编队负责掩护。这次轰炸非常成功,随着目标的被摧毁,一些机组开始放松下来。导致米格-21 的拦截行动也非常地漂亮和成功。“螃蟹 2 号”尤纳坦.奥普希尔(Yonatan Ophir)和领航员阿兰.科亨(Aran Cohen)、“螃蟹 4 号”科比.哈永(Kobi Hayon)和领航员乌尔里.阿拉德(Uri Arad)均被击落。奥普希尔和科亨阵亡,哈永和阿拉德则成为了战俘,损失的这两架重锤(673 和 640)都是米格杀手。和“螃 蟹1 号”埃坦.本.埃里亚胡(Eitan Ben-Eliyahu)交火的那架米格-21——飞行员由于未知原因跳伞,但这个中队战果永远无法弥补损失的那两个机组。
埃坦.本.埃里亚胡在 1973 年 10 月13日成为 201 中队长,他之后不久又成为了 107 中队的一名应急飞行员。他是以色列空军唯一一名驾驶三种飞机都取得战果的飞行员(幻影 III 一架,F-4E 两架,F-15 一架),他在 1996 年 7 月 1 日至 2000 年 4 月 4 日间任以色列空军司令
希伯来重锤(三)——以色列空军F-4王牌:第五位王牌的出现
第五位王牌的出现
10 月 12 日轰炸叙利亚空军基地的行动使 F-4 机群又获得了三个战果,这些 F-4 成功地支援了以色列国防军在戈兰高地发动的反攻。早上 69 中队轰炸了德米尔(Dmier)和纳扎里亚(Nazariya),107 中队轰炸埃尔马扎(Elmaza)和塞卡尔,119 中队轰炸伯莱,201 中队轰炸大马士革和胡尔胡尔。和以往一样,轰炸的目的就是解除叙利亚空军对几小时后发动反攻的以军地面部队的威胁。同时以色列的情报部门监听着叙利亚人的一举一动,行动轻而易举地获得成功。轰炸导致伯莱沉寂了六小时,大马士革消停了四小时,纳扎里亚三小时内没有动静,而胡尔胡尔则在 24 小时内无法出动一架飞机,这被认为是一个巨大的成功。被轰炸的七个机场中有四个派出米格机前来拦截,轰炸纳扎里亚和胡尔胡尔的编队成功地躲过了他们,而轰炸德米尔和大马士革的编队则卷入了战斗。
满载炸弹的 201 中队四机编队在去往大马士革的路上成功躲避了前来拦截的米格-17,但是在完成轰炸后领队阿迪.本纳雅(Adi Benaya)数了一下编队中的飞机,居然有五架!原来他们遭到两支米格-21 四机编队的拦截。本纳雅很快就绕到一架米格机后面,就在他准备发射导弹时领航员阿米拉姆.塔尔蒙叫他脱离,本纳雅照做了,然后一枚空空导弹从身边擦过,塔尔蒙救了他们俩。
吉尔.雷格夫(Gil Regev)和领航员埃坦.沙穆埃里(Eitan Shamueli)身上也发生了同样的事。雷格夫紧急脱离,没能看见自己发射的 AIM-9D 是否命中。但埃里.佐哈尔(Eli Zohar)和领航员耶胡阿尔.伽尔用飞机上轰炸评估吊舱的照相机记录下了整个过程,这个战果被确认。当时一架米格-21 绕到雷格夫后面然后开火,直到被伯纳雅和佐哈尔赶走。回到基地后雷格夫和沙穆埃里在机翼的右侧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弹洞。
与幸运的 201 中队不同,轰炸德米尔的 69 中队不得不在到达目标前和米格-17 交火。尤拉姆.阿格蒙(Yoram Agmon)和领航员丹尼尔.魏特曼(Daniel Wittman)击落一架(座机重锤 09),但是他们的轰炸任务也就此中止。同日,107 中队的施洛摩.伊果齐和领航员埃雷尔(Erel)驾驶重锤 205 在返航途中用航炮击落一架米格-21。
战争的第八天 10 月 13 日是一个过渡期。以军在戈兰高地的攻势仍旧占据了以色列空军的大部分精力,中午之后空军的重心就转移到了埃及前线。重锤机群在这天获得了五个战果。早上的两个战果在空袭叙利亚机场时获得,下午早些时候在戈兰高地上空击落一架,这天的最后两个战果则来自埃及前线。
伊拉克远征军抵达戈兰高地后引发了一场大战,尽管一个伊拉克步兵旅被消灭,但以色列失去了对叙利亚的优势。同时叙利亚最终成功要求埃及重开西奈前线,减轻了他们的压力。但埃及人只是在 10 月 14 日戈兰高地的战斗结束后才发动攻击,那时以军的主要目标已经达到。
伴随着 10 月 13 日日出的仍旧是每天例行对叙利亚机场的轰炸,107 中队轰炸了德米尔和塞卡尔,119 中队轰炸了大马士革国际机场,201 中队轰炸埃尔马扎,69 中队早上没有任务。和以前一样,米格-21 及时拦截。在胡尔胡尔上空 201 中队又取得了一个中队战果。 但 107 中队在塞卡尔击落的一架米格-21 具有特殊意义,使得纳胡米.阿米尔(Nachumi Amir)成为了第五位重锤王牌。他解释道发生的一切:
1973 年 10 月 13 日以色列空军 F-4E 机群轰炸德米尔基地时拍摄的照片
1973 年 10 月 13 日以色列空军 F-4E 机群轰炸塞卡尔基地时拍摄的照片
“我们两支四机编队在某处上空分开,斯派克特带领着四架飞机去轰炸德米尔,克雷格尔带领着我们去轰炸塞卡尔。我驾驶的是“床 3 号”机,我的僚机是年轻的乌齐.罗曾(Uzi Rozen)。那里有米格-21 在巡逻,但在我们完成投弹后才发现我们。我看见一架米格-21 跟在罗曾后面。我错误地叫道“2 号机,脱离!”所以罗曾没有反应,而杜比.尤非(Dubi Yoffe)驾驶的“床 2 号”机脱离了。然后我想与其警告不如直接行动,于是机动到那架米格-21 的后方,在距离 1,300 米处时发射的一枚 AIM-9D,成功命中米格,消除了威胁.然后我们脱离,这是一场非常短暂的战斗。”
1973 年 10 月 13 日以色列空军 F-4E 机群轰炸曼苏拉基地时拍摄的照片
当天重锤被召起飞前去拦截攻击以色列地面部队的敌机,又击落了三架。下午早些时候,69 中队的尤拉姆.阿格蒙和领航员丹尼尔.魏特曼在戈兰高地上空击落一架米格-17,由于技术故障,阿格蒙不得不让领航员来发射 AIM-9D,这也许是重锤唯一一个由领航员发动攻击获得的战果。
五小时后,在 500 公里外,同样的情况使得 201 中队又获得了两个战果.当时他们被召集起飞前去拦截那些由米格-21 护航的苏-7。空战在大苦湖上空展开,后来的以色列空军司令丹尼.哈洛兹(Dani Halotz)和领航员西蒙.诺伊(Shimon Noi)用 AIM-9D 击落了一架米格-21,僚机吉尔.雷格夫和领航员伊兰.拉扎尔(Ilan Lazar)紧随其后,击落了一架苏-7。
希伯来重锤(三)——以色列空军F-4王牌:战争的最后日子
第六章 战争的最后日子
战争第九天结束时重锤机群的战绩可以说是冰火两重天。对防空力量的攻击几乎完全失败的,而其他包括战略轰炸在内的战术任务则被认为卓有成效。重锤机组击落了 51 架敌机,不要忘了他们的主要任务并不是空中格斗。为了获得这些战果重锤机群付出了惨重代价,战争前八天就损失了 23 架,其中 69 中队损失 7 架(4 人阵亡,6 人被俘),107 中队损失 3 架,119 中队损失 3 架(3 人阵亡,3 人被俘),201 中队损失 10 架(4 人阵亡,49 人被俘)。
起飞攻击的重锤 618,机身下挂载了 5 枚 M117 炸弹、3 枚 Mk83 炸弹、2 枚 AIM-9D、2 枚 AIM-7E 和一个 AN/ALQ-71(V)-4 电子对抗吊舱。此机在 1973 年 10 月13 日攻击大马士革-埃尔马扎基地的行动中被击落,飞行员阿迪.本纳雅(Adi Bnaya)和领航员耶埃尔.大卫(Yair David)成功跳伞
只有三架重锤在空战中被击落的事实并不能使以色列人感到丝毫慰藉,此时重锤机群已经损失了 1/4 的力量。战争消耗不仅仅是以色列一方的问题,埃及和叙利亚同样也要面对。另外阿尔及利亚、伊拉克、利比亚的空军远征军也遭受损失。战争进行到第 10 天后,叙利亚前线的地空导弹威胁也消失了,这肯定是因为叙利亚耗尽了导弹库存,这比以色列空军发动的任何行动都给力。
赎罪日战争中米格-21 照相枪中被锁定的重锤,其中一架肯定被击中了。也许在强大的宣传效果背后,以色列空军的战绩远不是那么完美
埃及和叙利亚先于以色列得到援助补充,前线部队得以重新装备。10 月 9 日苏联开始对叙利亚实施紧急援助,接下来的第二天开始援助埃及。在叙利亚后方空军基地,苏联的安-12 和安-22 不停地起飞着陆,紧张匆忙地卸货,这引起了以军的注意。
10 月 10 日重锤机群轰炸了哈列伯(Haleb),尽管以色列空军尽量避免攻击苏联运输机队,还是炸伤了一架苏联运输机。14 日美国人发起五分钱救援行动,总共有 145 架次 C-5 和 421 架次 C-141 运输机在以色列起降,卸下源源不断的作战物资。很多美国空军现役的 F-4E 直接由美国飞行员飞往以色列。其中前八架 F-4E 于 14 日降落在泰尔.诺夫基地,立刻补充到 69 中队。这些紧急援助的 34 架飞机被赋予 3XX 的编号,之前订购的 38-48 批次机体被重新赋予 1XX 的编号,49 架最后接收的 62 批次机体被赋予 2XX 的编号。
1973 年赎罪日战争美国紧急援助以色列的 F-4E,机身上涂有东南亚三色迷彩。这架 F-4E 72-0130 随后的编号改为 315
F-4E 71-1078 是美国空军在赎罪日战争中紧急援助以色列的 F-4E,编入以色列空军后编号改为 313
1972 年 10 月 6 日,美国空军飞行员查尔斯.巴尔顿(Charles Barton)和武器官乔治.华特森(George Watson)驾驶 F-4E 66-0313 击落一架北越米格-19。此机于 1973 年 10 月 19 日飞抵以色列,重新编号重锤 331
1972 年 7 月 8 日,美国空军王牌史蒂夫.里奇(Steve Ritchie)和武器官查尔斯.迪贝里夫(Chars DeBelleve)驾驶此机击落两架北越米格-21,1973 年 10 月 19 日在五分钱行动中紧急援助给以色列,服役于 107 中队,重新编号重锤 328
美国空军的 F-4E 71-0398 抵达以色列,随后编号改为 309
希伯来重锤(三)——以色列空军F-4王牌:曼苏拉和坦塔
曼苏拉和坦塔
美国增援的到来鼓舞了以军低落的士气,并促使埃及人在西奈半岛的攻势进一步走向失败,成为了战争的转折点。在付出了损失 10 辆坦克的代价后,以色列陆军的三个装甲师击毁了埃及人部署在西奈半岛 1,000 辆坦克中的 200 辆,埃及失去了苏伊士运河以西西奈半岛内 10 千米宽狭长走廊的地利优势。现在以色陆军正等待空军的到来,埃及人唯一的优势就是防空军那张盾了。
赎罪日战争中 69 中队沙漠迷彩的 F-4E 和东南亚迷彩的 F-4E 并肩作战
当天下午,重锤机群深入埃及境内轰炸了尼罗河三角洲上的坦塔空军基地。在这个基地里驻扎有两支利比亚空军的幻影 5 中队,他们和埃及米格-21 一起执行任务。担任主攻的是 107 和 119 中队,201 中队前往轰炸曼苏拉为主攻机群开路,后者驻扎有埃及米格-21 截击机中队。以军的轰炸致使坦塔机场被迫关闭了 24 小时。
机库里沙漠迷彩的 F-4E 和东南亚迷彩的 F-4E 停放在一起
三支重锤中队都遭遇了米格-21,最终空战交换比 9:1,以色列人占优。但空战进行得非常艰苦,对许多重锤机组来说简直是九死一生。201 中队的埃里.佐哈尔将这场战斗描述为“我一生中最艰苦的一场战斗”。
201 中队原计划 15:35 到达曼苏拉,119 中队原计划 15:40 抵达坦塔。前往曼苏拉的八架 F-4E 被分为“螃蟹”和“狗”两个小队。“螃蟹”是埃坦.本.埃里亚胡(Eitan Ben-Eliyahu)的无线电呼号,他现在是 201 中队的新任中队长,他们的任务是使用集束炸弹压制防空火力然后保护主攻编队。由六架飞机组成的“狗”编队负责轰炸飞机掩体和跑道。就在这天前,伊夫塔赫.季莫(Yiftach Zemmer)从受损的重锤 97 中弹射导致背部受伤。原计划接替季莫德位置的是兰.戈仁(Ran Goren),但他现在是 107 中队的应急飞行员,所以本.埃里亚胡接手指挥 201 中队。战争结束后不久,戈仁接替了斯派克特的位置成为了 107 中队的中队长。
在 201 中队后面 5 分钟航程的是 119 中队的六架重锤,由中队长埃里埃泽尔.普里伽特(Eliezer Prigat)和领航员阿哈尔容.卡兹(Aharon Katz)率领,他们的目标是坦塔机场。两个单位都成功完成了轰炸任务,在脱离目标区域时后面跟了一群米格-21。一架米格-21 在躲避拉斐尔.科仁(Rafael Koren)和领航员拉查米姆.索菲尔(Rachamim Sopher)的攻击时由于动作过猛而坠毁,这又是一个中队战果。
在曼苏拉上空,201 中队完成轰炸后的脱离变得困难重重。在后面还跟了一架米格-21 的情况下,埃坦.本.埃里亚胡用航炮轰掉了前方的米格-21。领航员阿米拉姆.塔尔蒙(Amiram Talmon)观察着飞机的六点钟方向,大叫“急转,就现在!”本.埃里亚胡在低空大角度急转,他后面的那架米格-21 没有及时反应,直接撞毁在地面,又成就了一个中队战果。“狗1号”机的埃坦.佩雷德(座机重锤 633)前去救助“狗 4 号”机时也击落了一架米格-21,领航员耶胡阿尔.伽尔回忆道:
“即便是在装备了惯性导航系统的情况下,在尼罗河三角洲上空导航也是一种挑战。这里绿色而平坦地貌遍布水网,湖泊、运河、电线、村庄看起来都一样。埃坦.佩雷德对我说:‘我欠你一架米格机(1973 年 2 月 12 日的那场战斗),如果你能准时到达曼苏拉上空我就给你弄一架来。’我回答他可以的,但他又说:‘还有一件事,如果击落了一架米格机,你就要把胡子剃了。’后来我们准时到达曼苏拉上空,我们知道米格机在哪,因为埃坦.本.埃里亚胡报告已经击落了一架。我们完成轰炸后因为米格机的出现而进行机动规避,当拉起时我看见那位挂在降落伞下的埃及飞行员。”
“我们在低空飞得很快,或许超过了 600 英里/小时。由于尼罗河三角洲湿气很大,重锤的机翼上拉出了一大片雾气。‘狗 4 号’的领航员完全没有经验,他看见雾气后就告诉飞行员飞机起火了!‘狗 4 号’大叫:‘我们着火了!’这时我发现他们后面跟了一架米格机,我们叫他急转,但是他没照做。”
佩雷德和耶胡阿尔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架米格机身上,埃坦.佩雷德回忆道:
“我发射了一枚导弹,但没有朝那架米格机飞去。很显然我忘记冷却引导头了,此后我吸取了教训避免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就在那时,佩雷德和耶胡阿尔追赶的米格机似乎得到了其他埃及战机的警告,突然间拉起。耶胡阿尔说:
“就在他拉起的那一刻,我通过无线电对佩雷德说:‘他完了。’两机之间接近的速度令人恐怖,视野里米格机的身影迅速放大。随着一阵炮弹的倾泻,巨大的爆炸使我的胡子成为了历史。”
大多数 201 中队的重锤都遭到了空空导弹、航炮、地空导弹的袭击。米格-21 和埃及高炮手、地空导弹操作手一样很具有攻击性,F-4 们一架接着一架地逃离战区。很快无线电里讨论的是谁将在哪里着陆,因为许多机组的油料都不多了,没法飞回哈佐尔基地。埃坦.佩雷德和古里.帕尔特尔(Guri Palter)降落在阿里士(El-Arish)。埃里.佐哈尔和林航员伊扎克.巴拉姆(Yitzhak Baram)降落在前线的临时跑道上。他们是最后一个撤出的,后面足足跟了六架米格-21。
对曼苏拉的轰炸仅仅是序幕,轰炸坦塔的主力编队共有 12 架重锤,被分成了“柜台”和“床”两支小队。原计划中,201 中队的重锤驱赶从曼苏拉起飞前来拦截的米格-21,为轰炸坦塔的 119 中队和 107 中队扫清道路。纳夫塔里.马伊蒙(Naftali Maimon)是编队中的“床 2 号”(座机重锤 101),领航员伊扎克.拉兹(Yitzhak Raz),他回忆道:
“这就是我们称之为的‘行动’,一群重锤朝坦塔这个‘矛尖’跳去。当时已经是下午,我们在雾中向西飞行,能见度很差。我们没有按照计划航线飞行。我们原打算从西北角方向进入包抄坦塔,战术是打开加力尽量提高速度,投弹后高高拉起,这样就没有人能截住我们。但如果按原计划航线飞行,使用这种战术的话,油料就会不足。所以我们收拢编队,放弃包围战术,比计划航线更早的转向南方,从东北向进入坦塔。”
“在进入攻击航线途中我们从电台里听见了空战的消息,然后又听见201中队的家伙们在讨论哪个机组在哪里降落。他们肯定烧掉了大量的燃油——其中一个机组报告只剩 800 磅的油料、另一个剩 1,500 磅。我开始为自己焦虑起来,我们挂载三个副油箱和五枚 Mk117 500 磅炸弹,自卫武器只有两枚 AIM-7 和一枚AIM-9D。就在我们飞过海岸线的时候米格机出现了,但我没有看见他们。斯派克特在行动简报中显得脾气很大,他说如果谁没能成功地击中目标就要被送上军事法庭!我小心翼翼地驾驶着飞机,其他人都是如此。”
“尽管这些米格机开始在我们身后发射导弹,幸运的是没人被击中,所有飞机还是进入了坦塔空域,勉强逃脱米格的拦截。”
1973 年 10 月 14 日以色列 F-4E 机群攻击坦塔基地时拍摄的照片。画面右下方一架重锤正在脱离中
希伯来重锤(三)——以色列空军F-4王牌:曼苏拉和坦塔 2
“编队中的飞行员在无线电里开始请求脱离,就像剥洋葱一样,重锤一对接着一对脱离编队。前面六架继续保持原航向,后面的四架脱离拦截米格机。这时已经很清楚,我们将单独前往坦塔,分秒必争投入战斗,然后再独自返航。”
“我们飞得很低,风挡前雾蒙蒙的一片很模糊。我继续寻找那些米格机但是我不敢往后看,因为我飞得实在是太低了。然后我看见了一架米格机,我根据他举动来判断他的意图是攻击‘床 1 号’(以色列.克雷格尔)。我大叫‘急转’时使用了错误的无线电呼号,克雷格尔还是意识到了并且脱离了编队。我按下“警急”按钮扔掉所有外挂和副油箱,但是听见了一声异响,然后飞机开始不正常地朝一边侧滑。当时我以为被击中,直到着陆后才发现只扔掉了左翼下的副油箱,我都一直驾驶着这么一架我认为被击中的飞机在空战。”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发现自己就在那架米格机的后面,但同时身后也跟着一架米格。我看不见后面的米格,但能感觉到他的杀气。在巨大的压力下,我急忙弹开了瞄准具转换钮,激活空空导弹。什么也没发生,漫长的三秒种过后导弹还是没有动静。我当时手足无措,前面的米格正在开火,急的克雷格尔大叫:‘击落他,快!’。这时克雷格尔和米格都在转弯,我小心地收回油门,避免冲到他们前面去。我仍旧手足无措,但突然间有了一个主意。”
“在重锤上有 14 个保险开关,肯定是其中一个坏掉了。我不知道是哪个,所以一个个地切换这些开关,如果开关是在‘击发’状态上,我就把他切换成‘保险’,反之亦然。这是一个笨办法,但成功激活了导弹。我没有立刻发射导弹,而是等待最佳时机。我一直等到米格完成转弯时才发射导弹,那枚 AIM-9D 以零偏差角击中他。这不是一个巧合,而是冷静计划的结果。”
1973 年 10 月 14 日,纳夫塔里.马伊蒙击落米格-21 时照相枪拍摄的照片
“米格机被击中了,克雷格尔加速到了 1.1 马赫,但我的速度怎么也超不过 0.9 马赫。我们现在正对西北方飞行,克雷格尔和我之间渐渐拉开了距离。空战中我完全忘掉了身后的米格,突然我看见了他。但就在正前方倒霉的克雷格尔又被第二架米格机咬住,我朝克雷格尔叫道“急转!”,他照做了。刚刚我用掉了唯一一枚红外空空弹,我不认为 AIM-7 是一种有效的空空武器——对它我既没有使用经验,也不了解。”
“我跟在那架米格机后面,但没有‘好用’的导弹,不得不使用航炮。我与领航员之间的合作并不是很完美,我们没能用雷达锁定他,所以瞄准具没法显示目标的距离和射击曲线。在没有雷达锁定的情况下瞄准具默认目标距离为 300 米,我手动设定到 700-800 米然后开火。这是一个短点射,可以肯定的是没能击中。直到我跟在米格正后方,这时已经不需要考虑偏置角的影响,只要为重力作出补偿。我把准星稍稍置于米格机上方然后按下炮钮,我知道弹药还有很多,所以这次打了一个长点射。炮弹飞行一秒钟后才击中 800 米外的目标,米格没有起火爆炸,而是做出了一个很大过载的上仰动作,然后我看见飘出了一个降落伞。无线电中有人说敌机飞行员已经弹射,但我认为那应该是飞机的减速伞,没有人能在如此大的过载下弹射出座舱。”
“我掠过那架米格机时被碎片击中,然后我请求克雷格尔护航。我关掉了加力,因为我注意到开加力的唯一作用就是引起飞机的震动,开了加力飞机也飞不快。脱离战斗花了很多时间,最后我们安全回到基地,我认为进场做得不是很好,所以绕了机场一圈才降落。直到走下飞机我才看见右翼下的副油箱和炸弹,我居然带着这么多累赘进行空战。”
马伊蒙获得了以色列第二高的荣誉——优异服务勋章。在奥普希尔上空就获得此殊荣的纳胡米.阿米尔,又获得了两个战果——或者说是接近是两个。他回忆道:
“因为航线的变化,119 中队的飞机与我们迎头飞过——他们正退出航线,而我们正在进入。我们离曼苏拉很近,那里有一大批米格机在巡逻。我驾驶的是‘柜台 5 号’机,僚机是梅尔.莫斯特(Meir Most)。有两架米格-21 前来拦截,一架盯住莫斯特一架跟着我,我们不得不散开。我决定绕到追赶莫斯特的米格-21 后面,在距他 1,200 米处发射一枚 AIM-9D。导弹命中,埃及飞行员弹射,我就从他的降落伞边飞过。最后我和僚机失散了。”
“我们商量了一个汇合点汇合,然后从 15,000 英尺高度飞越海岸线。这时我突然发现上方有一个阴影掠过,那是一枚空空导弹,与我们擦肩而过但没有爆炸!导弹是跟在我们后面的一架米格-21 发射的。”
“这时油料已经非常低了,但我还是不得不与米格展开一对一狗斗。我大过载转弯后拉起,米格出现在上方非常近的地方,——也许只有 50 米——我甚至可以看见座舱里的飞行员正瞪着我。他随即向上拉起爬升了 3,000 或 4,000 英尺,动作非常具有攻击性。当他翻过身来准备再次攻击时,我虚晃一枪,在速度 200 节时推下机鼻,这样看起来貌似我损失了所有能量,无力爬升。他正等待这个时机进攻,我突然拉起机头,把他吓了一跳。他从我面前向下呼啸而去,现在轮到我进攻了。我用航炮做出一个长点射,几乎把弹药打光了。虽然米格没有爆炸但看起来已经不受控制往下坠落,所以我掠过他然后集中注意力从俯冲中改平,在贴近海面的时候我们才改出。”
“我们回头看见了一个巨大的水柱,那架米格机坠毁了,已经不可能考证它是被航炮击落的还是失控坠毁的。让我纠结的是这也成为了一个中队战果,对我来说这是我驾驶 F-4 击落的第七架敌机,后来我驾驶 F-16 的时候又击落了七架。无论谁问起我一共击落了多少架飞机的时候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回答‘14 架’,毕竟米格飞行员不是自愿飞到海里去的。”
这也是领航员大卫.雷格夫(David Regev)的第四个战果。107 中队的另外两次胜利被由伊夫塔赫.斯派克特获得,这是他第 12 个也是领航员罗伊.曼诺夫的第 7 个战果(座机重锤 122),施洛摩.伊果齐和领航员尤西.雅文(座机重锤 230)也获得一个。唯一损失的重锤是被 144 中队的鹰误击,当时这些三角翼战机正前去营救被困的重锤。这个重锤机组跳伞后在十月冰冷的地中海海水里泡了几个小时才被救起。
希伯来重锤(三)——以色列空军F-4王牌:重返坦塔
重返坦塔
10 月 14 日西奈半岛的战斗让以色列人得以重整士气。隔天,以色列发动了大规模反击,在这次代号勇敢壮士行动(Operation Stouthearted Men)的攻击中,以色列大幅改变一直以来依赖坦克和飞机支援的战术,运用步兵发起攻势,迅速穿透了埃及军的地对空导弹基地和反坦克导弹阵地。一个由沙龙所领导的师攻击埃及在大苦湖(Great Bitter Lake)北边 Ismailiya 附近的阵地,进攻预计中埃及军战线最脆弱的部分,也是北边的埃及第二军团和南边的第三军团团交界处。然而由于埃及军在战前既注意到该处的脆弱,而在事前部署了两个师及完善工事,以色列军计划的奇袭变成一场坚苦的攻坚战,在两军于中国农场(一项在运河东方的灌溉计划,中国农场之名得自战后以军在农场发现的中文告示,但实际上那是日本农业团留下的日文汉字)周边地区经历了整场战役中最残酷的战斗后,以色列终于凿穿了埃及军的战线来到苏伊士运河,将埃及军一分为二。紧接着一小批以军部队横渡运河来到对岸,迅速建立桥头堡。在 24 小时内,大量步兵借着轻型充气船渡河,尽管没有装甲部队的支援,他们大量配备了美制的 M72 LAW 反坦克火箭以对付埃及装甲部队。这批突击部队迅速清除了运河西岸一个又一个的埃及军防空和反坦克导弹阵地,这些阵地清除后,以色列军队便重新获得了具压倒性优势的空军和装甲部队的支援。
尽管以军消灭的只是埃及防空军的一部分,剩下的阵地只能各自为战,已经形成不了覆盖整个前线的防空网。
重锤机群在 15 日将埃及空军逐出前线的行动中与三角翼战机分享战果。此时对叙利亚的战略打击已经结束,在第二天早上对塔尔图斯(Tartus)储油设施的轰炸行动中,201 中队的本.阿米.佩里(Ben-Ami Peri)和领航员伊兰.拉扎尔(Ilan Lazar)用 AIM-7 击落了一架叙利亚米格-21。
那天伴随着以色列陆军的攻势,空军对埃及防空力量的打击不是很有成效,因为重锤机群的主要任务依旧是轰炸埃及机场。科塔米亚、舒伯拉其特(Shubrakit)、坦塔都被列为打击目标。119 中队在 12:45 首先发起攻击,紧跟其后的是 201 中队,这两支机群都遭到了米格机的拦截,只有 117 中队成功躲开米格机并轰炸坦塔。
阿舍尔.斯涅尔(Asher Snir)和领航员阿哈尔容.卡兹(Aharon Katz)率领着 119 中队的攻击机群(座机重锤 119),他们的任务是防空火力压制和战斗空中巡逻。他们从不同方向进入坦塔机场,扔下集束炸弹然后开始猎杀米格机。斯涅尔身后的是“锁匠”编队,由欧姆里.阿菲克带队,在到达跃升点的前几分钟,“锁匠 2 号”被一枚萨姆-2 导弹击落。
阿舍尔.斯涅尔(左)和埃里埃泽尔.普里伽特在讨论作战计划
119 中队的任务完成的不是很成功,幸存的重锤要杀出一条血路逃离坦塔。斯涅尔用航炮击落了一架米格-21,这架米格-21 飞行员的跳伞意味着斯涅尔取得了第 13 个战果。一枚 AA-2 击中了欧姆里.阿菲克的座机,但他成功地逃回了泰尔.诺夫基地并借助阻拦索着陆。
1973 年 10 月 15 日,阿舍尔.斯涅尔驾驶重锤 119 击落米格-21 的镜头
73 年 10 月 15 日阿舍尔.斯涅尔击落米格-21 时瞄准具上拍下的照片
几分钟后 201 中队的机群出现在坦塔上空,两位姓埃坦的飞行员带队攻击。本.埃里亚胡是“螃蟹”编队的长机,佩雷德是“狗”编队的长机,领航员伊扎克.巴拉姆。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一架米格-21 出现在佩雷德身后,佩雷德朝后拉杆躲避米格,但是在 12,500 英尺高度失去了控制。高度一直掉到 1,500 英尺速度 150 英里/小时的时候才恢复控制,后面的那架米格机则没那么幸运,“狗 2 号”吉尔.雷格夫和领航员埃坦.沙穆埃里将其击落。
希伯来重锤(三)——以色列空军F-4王牌:零损失
零损失
战争在第 11 天后已进入第二阶段。10 月 16 日没有损失一架重锤——这也是第五个没有损失的日子,这样的成就应归功于机组,特别是他们那天对塞德港的埃及防空军进行了极具价值的攻击。以色列空军对叙利亚的战略轰炸继续展开,结果引发了更多的空战。69 中队轰炸了哈尔萨塔(Harsata)的坦克维修厂后,在返航途中击落两架米格机。尤拉姆.阿格蒙和领航员丹尼尔.魏特曼(座机重锤 09),还有吉登.雅哈洛姆(Gidon Yahalom)和领航员查伊姆.鲁宾斯汀(Chaim Rubinstein)各击落一架。阿格蒙成为了 69 中队唯一的一名王牌,尽管他的六个战果中有两个是驾驶天火获得的。
为了躲避防空火力,以色列 F-4E 的通常战术是贴地飞行,到达目标前急跃升俯冲攻击后贴地脱离
17 日以色列空军继续展开空袭。119 中队深入叙利亚境内在塔尔图斯(Tartus)上空巡逻,以保护轰炸拉塔基亚(Latakiya)东北主要桥梁的 69 中队,此次行动的目的是切断叙利亚港口至戈兰高地的补给线。
在两场空战中 119 中队击落了两架米格-21。首先是摩西.梅尔尼克和领航员利奥尔.埃拉扎尔(Lior Elazar)(座机重锤 147)在射飞了两枚 AIM-7 后用一枚 AIM-9D 击落一架。返航途中编队又被引导前去接敌,阿舍尔.斯涅尔和查伊姆.卡兹(座机重锤 165)、摩西.梅尔尼克和利奥尔.埃拉扎尔的座机都命中了同一架米格机。两个机组分享这个战果,这使得斯涅尔的战绩上升到 13.5 架,而梅尔尼克距离王牌只剩 0.5 架了。
第 13 天,重锤机群战果为零,但成功轰炸了苏伊士运河西岸的埃及地面部队。F-4 机组们再次将机场列为主要攻击目标,119 中队的任务是轰炸扎尔奇亚(Tsalchia)机场,以免那里起飞的米格-21 前去拦截轰炸坎塔拉(Kantara)埃及防空军的 69 和 201 中队。行动中损失了两个机组,接下来的一天里重锤机群避免与埃及防空军接触,但 F-4 机群继续执行“拳头”任务——攻击雷达站。
被摧毁的埃及雷达
以色列人不断地给埃及防空军施加压力,所以对叙利亚方向的打击力度减小得多,导致此处阿拉伯空军活动日益增加。阿拉伯人加紧出击是为了弥补阿拉伯空军对地支援力度的不够,并且试图消除以色列坦克对地面部队的威胁。结果以色列三角翼战机飞行员成为主要受益者,天空中尽是他们的目标。
19 日重锤机组也利用这个机会在前线击落了三架敌机。中午巡逻中的 69 中队编队被引导前去库涅特拉(Kunetra)拦截米格-17。伊扎克.伽特和领航员伊扎克.卡兹击落了其中的一架,就像伽特回忆道的:
“我们的任务是为美国空军运输机护航,当我们完成任务后机内还有很多余油,所以我们决定去巡逻。突然地面控制拦截官警告我们有四架米格-17 正在跃升攻击地面目标,我正朝发现敌机的地点飞去——那里离我不远。我的领航员首先发现他们,当时米格刚完成攻击。我转向 270 度绕到米格后面,一直跟踪到他们放平机翼向东飞行,我才发射了一枚AIM-9D。导弹命中目标,击落一架,但我们已飞入叙利亚领空,前方到处都是猛烈的防空炮火,所以不得不往回飞。”
那天下午在 500 千米远处的埃及前线也上演了一场类似的空战,结果两架苏-7 被击落。当时埃及空军正在攻击以军德维尔苏尔桥头堡,201 中队的四机编队和三角翼战机并肩战斗。在这场空战中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三角翼战机飞行员吉奥拉.艾普斯汀(Giora Epstein,以色列空军头号王牌,战绩17 架)注意到重锤“老虎 3 号”机身后有一架苏-20,但他不知道该机的无线电呼号,所以直接就在无线电里喊“鬼怪们,急转!”。
艾普斯汀的意图在于警告那个机组,同时也希望所有重锤机组都脱离原航线,其中很多机组会失去了获取战果的机会。重锤机组内部之前就流传开了这样一种说法,吉奥拉.艾普斯汀到达战场后会大叫“所有人,急转!”这样他就可以进去消灭米格机!
容.胡尔代和领航员伊扎克.阿米塔伊驾驶着“老虎 1 号”机(重锤 622),注意到两架苏-7 都被迅速击落。一架是“老虎 1 号”机组击落的,另一架是埃里.佐哈尔和领航员本尼.基尔亚提(Beni Kiryati)驾驶的“老虎 2 号”干的。阿米塔伊回忆道:
201 中队的重锤 622(美国空军编号 68-0417)机鼻下的战绩标识是容.胡尔代和领航员伊扎克.阿米塔伊击落的 1 架苏-7,赎罪日战争后编号改为 122,而 107 中队的重锤 122 成为 222
“在埃及人意识到德维尔苏尔桥头堡的重要性后,投入许多飞机前来轰炸。艾普斯汀和我们编队,同时地面控制拦截官报告说埃及人正在轰炸我们的地面部队,通知我们穿梭战场,进去(向西)出来(向东)三次。我们在 5,000 英尺高度疾飞,以避开我所见过的最密集的防空炮火之一——这种情景在我服役生涯中见到过太多次了。雷达在这样低空没有多大作用,所以我们目视寻找埃及飞机。随后两个双机编队分离,艾普斯汀和他的三角翼机编队掩护着我们南边的双机。在第三次从西向东飞越苏伊士运河时我看见他们正飞在我的左侧。”
“那儿有两架刚完成攻击的苏-7 正在朝西飞,胡尔代和我立刻发射了一枚 AIM-9D 但没能击中,然后我听见佐哈尔和基尔亚提喊道:‘我们击落一架!’时,看到左侧出现了两个降落伞,此时艾普斯汀也说他击落了敌机。我们继续追赶苏-7,在偏置角还很大的情况下发射了第二枚 AIM-9D。导弹引导得很完美,但是肯定没有直接命中。然后我们注意到地面上出现一排爆炸后的烟雾,我们不能肯定那是敌机的残骸所导致。我们回到基地后报告也许击落了一架苏-7,这个战果后来被情报部门证实了。”
阿米塔伊成为了第六位重锤王牌机组成员,也是第三位王牌领航员。
赫尔默(Hermon)山上空的战斗
战争第 15 天,重锤机组没有取得战果。10 月 20 日两架 F-4E 被地空导弹击落,其中包括此前击落过米格机的重锤 142。该机当时是 119 中队的“医生 1 号”机,驾驶员阿哈尔容.萨吉(Aharon Sagi)还有领航员摩西.巴尔托夫(Moshe Bartov),他们在当天下午支援苏伊士运河西岸的地面部队时被击落。
被击落的以色列 F-4E 残骸
随着以色列在埃及前线运河西岸发动攻势,埃及第三军团被包围,开罗感受到压力,双方在国际社会的压力下停火。10 月 21 日,以色列军队占领了一个叙利亚观察哨。
在之前的 8 天战斗中叙利亚前线相对平静,战争重心在埃及前线。以色列重新控制了戈兰高地,现在直接威胁到大马士革,但叙利亚还是占据了一些地盘。10 月 6 日,叙利亚直升机机降突击队占领了赫尔默山上的战略要地,以色列步兵旅的反攻遭受了惨重的损失。
纵观戈兰高地腹地,此处到以色列、黎巴嫩和叙利亚都一样距离。赫尔默山上的观察哨在 10 月 6 日以前是以军在此处的唯一存在,现在落入叙利亚人手里。这里必然成为以色列第二次反击的目标。以军发动“沙漠”行动意图包围目标。搭载机降部队的直升机从北边抵近赫尔默山,步兵从南侧爬山进攻。
希伯来重锤(三)——以色列空军F-4王牌:赫尔默(Hermon)山上空的战斗
这次行动非常成功,晚上赫尔默山又回到了以色列人手里。这次行动在这片空域引发了大量紧张激烈的空战。其中一场主要空战发生在傍晚,参战的有 201 和 119 中队,这两支中队各击落两架米格机,付出的代价是损失一架重锤。
赎罪日战争中,哈佐尔基地 201 中队的 F-4E 和 105 中队的超神秘 B.2 一同出击,战争结束后 105 中队将成为以色列空军第五支装备 F-4E 的中队
首先接敌的是两架 119 中队的战机,每个机组各击落一架米格-21,以色列地面控制拦截官照例成为这场空战获胜的重要因素。当两个重锤机组都进入米格机正后方准备发射导弹时,副油箱仍挂在机身下,机组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一枚按弹道直飞的 AIM-9D 警告了叙利亚飞行员 F-4 的存在,米格机立即抛掉副油箱,打开加力转向迎敌。驾驶重锤长机的是纳霍姆.梅尔查维(Nachom Merchavi)和领航员莫尔迪菜伊.伊兰尼(Mordechai Ilani),他们迅速用第二枚 AIM-9D 击落一架米格-21。同时丹尼尔.古里(Daniel Guri)和领航员兹维.宾亚米尼(Zvi Binyamini)也同样使用是航炮击落另一架(座机重锤 163),只有一名叙利亚飞行员跳伞。
几分钟后 201 中队的飞机也在赫尔默山上空遭遇米格,两架战绩都被记为中队战果。编队长机是埃坦.佩雷德和领航员耶胡阿尔.伽尔,僚机是应急飞行员伊塔马尔.巴尔涅阿(Ithamar Barnea)和应急领航员吉尔.哈兰(Gil Haran),最后僚机机组被米格-21 击落,哈兰阵亡,巴尔涅阿被俘,直到 1974 年 6 月 1 日才被释放。驾驶这架米格-21 的是叙利亚王牌阿迪布.伽尔(Adeeb el-Gal)上尉,他的最终战果是 6 架,全部在 1973 年 9 月 13 日至 10 月 24 日获得。这次损失是战争中第五个也是最后一个在空战中被击落的重锤——五架中也包括了 10 月 14 日被自己人击落的那架。
叙利亚王牌阿迪布.伽尔(Adeeb el-Gal)上尉。1973 年 10 月 21 日,伽尔驾驶米格-21 将伊塔马尔.巴尔涅阿(Ithamar Barnea)和其航员吉尔.哈兰(Gil Haran)驾驶 的F-4E 击落,哈兰阵亡,巴尔涅阿被俘,直到 1974 年 6 月 1 日才被释放。伽尔最终可确认的战绩为 6 架,而这些战果均在 1973 年 10 月 13 日至 24 日间取得
至此以色列一共损失了 32 架重锤(69 中队 9 架,107 中队 4 架,119 中队 5 架,201 中队 14 架),17 名机组成员阵亡,24 人被埃及(1973 年 11 月释放)、叙利亚(13 人在 1974 年 6 月释放)、黎巴嫩(2 人)俘虏。
10 月 22 日,在美苏间的谈判结束后,联合国通过了停火决议。下令以色列与埃及间的战斗立刻停止(但法律上来说不包括以色列和叙利亚间的战斗),停火命令于 12 个小时后的以色列时间下午 6:52 生效,但战斗直到夜晚才慢慢停止。
在下令停火时,以色列部队距离他们的目标只有几百米—最后一条连接开罗和苏伊士运河的道路。当天晚上,埃及军在许多地区违反了停火令,击毁了 9 台以色列坦克。为了报复,大卫•埃拉扎尔向高层请求继续向南方攻击,莫夏•戴扬同意了,以色列部队继续向南进攻,占领了最后一条道路,彻底包围了苏伊士运河东方的埃及第三军团。
战斗的持续在战争最后两天给重锤机群带来了沉重的负担,以色列飞机在紧张的行动中尽可能多地在目标上空扔下炸弹。10 月 22 日主要的任务是在埃及前线实施对地攻击和防空火力压制。接下来的一天,围困中的埃及第三军团被空袭炸得抬不起头。针对叙利亚的最后一次战略轰炸在 10 月 23 日展开,结果是重锤机组又击落了三架米格机,他们也是最后退出战斗的 F-4 机群。
轰炸的目标是坎.阿伊士(Khan El-Ayish)的储油设施,201 中队的“螃蟹”小队(领队埃坦.本.埃里亚胡)负责攻击,“老虎”小队(领队容.胡尔代)负责掩护。后面还跟有四架 117 中队的天火,后来又有两架天火加入。在计划的跃升攻击点,“老虎”小队将米格-21 驱离“螃蟹”小队。此招见效,“螃蟹”小队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成功轰炸目标并且安全撤离,连米格机的影子都没见着。然后三角翼战机接手,由于空战规模太大以至于不得不再呼叫另外一个天火四机编队前往增援。
“老虎”编队的领队容.胡尔代和领航员尤拉姆.罗曼姆(Yoram Romem)与一架米格机进入了剪刀机动,米格最后失控坠毁。虽然这是一个中队战果,但仍旧被划归给胡尔代和罗曼姆,这也只是破例一下。同时 “老虎 3 号”丹尼.哈洛兹(Dani Halotz)和领航员耶胡阿尔.伽尔(座机重锤 09)做得也很出色,最后获得了两个战果。伽尔回忆道:
“就在我们拉起的那一刻,我看见了被米格机扔掉的副油箱划过天空,但没发现米格机,所以我们开始转弯直到发现他们。在如此大过载的转向中能量会损失得非常快,我们为此做过很多讨论,结论是慢慢转弯,放平主翼,向远离战区方向加速,再以更高能量状态返回。但是训练和实战是有差别的,在战斗的压力下很难达到训练中的表现。”
“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提醒哈洛兹:‘我们先脱离战斗一小会。’我很庆幸和哈洛兹一起飞行,换个飞行员也许就会拒绝,甚至朝我大叫让我闭嘴。他放平主翼加速后以高能量状态回到战斗。就在我们这么做的时候我注意到‘老虎 4 号’机查伊姆.罗特姆(Chaim Rotem)追赶着一架米格-21,他开火了却没有命中。哈洛兹问罗特姆:‘你可以往边上靠一点么?’他照做了,然后我们发射一枚 AIM-9D 击落了那架米格机。当罗特姆为我们让路时我就意识到我们会击落这架米格机,因此我开始寻找别的目标并且最终找到了一架。”
“哈洛兹击落那架米格机后我告诉他:‘东边有一架米格机在逃跑,向东急转。’我用雷达锁定目标后却发现没有可用的导弹,我让哈洛兹把热寻的导弹切换成雷达制导导弹。我在距离 2,000 米外发射了一枚AIM-7,这是枚巨大的导弹,尾部冒出大量白烟,轨迹怪异。我们在内部通讯里互相质疑:“这枚疯狂的导弹在往哪飞?”AIM-7 不是尾追导弹,而是属于碰撞航线导弹,发射后导弹是直接朝与目标的预计碰撞点飞去。在导弹爆炸并击落那架米格机时,我们落单了,因为在导弹飞行过程中我们不得不一直用雷达照射目标。”
在这场成功的空战中伊伽尔.斯塔维(Yigal Stavi)和领航员埃坦.沙穆埃里也用 AIM-9D 击落一架米格-21,就像哈洛兹用 AIM-7 击落的那架米格-21 一样,飞行员跳伞了。
整整四小时后,107 中队的“花匠”小队在伊斯买里亚附近遭遇米格-21,领队大卫.伽尔(David Gal)和领航员大卫.雷格夫(David Regev)驾驶重锤 253 用 AIM-9D 击落其中一架。一小时后,在大苦湖南边一点,119 中队为了战争最后的荣誉而战并且赢得了胜利。吉登.舍菲尔(Gideon Sheffer)和领航员大卫.班基尔(David Bankir)(座机重锤 165)、摩西.梅尔尼克和领航员查伊姆.卡兹(座机重锤 162)用 AIM-9D 各击落一架米格-21。
梅尔尼克的这个战果使得他成为了王牌,他在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里的四场空战中获得了 5.5 架战绩。同样领航员查伊姆.卡兹在 1973 年 9 月 13 日至 10 月 23 日的四场空战中获得了 3.5 个战果。
第七章 最后的战果
赎罪日战争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在以色列空军获得的成功和付出的牺牲背后,是没能成功摧毁敌军的防空系统的事实。空军不仅没能在前线夺取空中优势,并且不得不依赖地面部队去摧毁敌方的防空设施。以色列空军在埃及和叙利亚空军在夺取前线空中优势的战斗中被压制,如果没有没有地面部队的帮助是无法夺回空中优势的。如果用一些词来概括赎罪日战争,那就是通信、电子战、情报和精确打击。
技术的发展使得空战脱离了保卫机场层面,重新让战机发挥长处。以色列的重锤机群就是技术发展的主要受益者,创新的武器使得重锤成为了压制防空火力的平台,1982 年的黎巴嫩战争中重锤通过战绩证明了自己“萨姆杀手”的能力。
维护 F-4E 的 AN/APQ-120 雷达
F-4 的空战地位仍旧排在对地攻击之后,直到 70 年代末这种情况才有所改变。这不仅是因为当时夺取制空权的主力是三角翼战机,而且 F-4 在对地攻击时显现出的强大优势。尽管这样在赎罪日战争结束时重锤的空战战果还是令人印象深刻。战前重锤机组拥有 25 个战果和一个战损,战争期间交换比扩大到了 85:5,折合下来就是 17:1。如果 1973 年 10 月 14 日被友机击落的那架不算在内的话就是 21:1。三角翼战机在空战中击落了 211 架阿拉伯战机,自身损失 11 架,交换比是 19:1,没有体现出对于重锤的优势。
东南亚迷彩的重锤 315,1982 年 6 月的黎巴嫩战争中仍有少许东南亚迷彩的 F-4E 参加战斗,此机机鼻下涂有一个贝卡谷地地空导弹阵地摧毁标识
重锤的成就在许多空战中显得更加耀眼,尤其是那些被米格-21 拦截的执行轰炸任务的 F-4。对于三角翼战机则完全相反——他们可以不受阻碍地去拦截挂载炸弹的阿拉伯战机。如此这般,值得重复的问题就是——如果重锤王牌阿舍尔.斯涅尔和伊夫塔赫.斯派克特在赎罪日战争中获得了和三角翼战机飞行员一样多的机会,那结果又会如何?
69 中队的两架 F-4E 停放在一起,沙漠迷彩和东南亚迷彩形成鲜明的对比
除了上述空战的成功以外,F-4 的空战任务直到 1976 年 F-15 进入以色列空军服役,还有 1980 年 F-16 的服役后才被完全接替。F-4 的空战能力不能与新一代的美制战机相比,由于鬼怪 II 出色的对地攻击能力,重锤就从多用途战机转变为单纯的对地攻击机。1973 年 12 月至 1982 年 6 月间,重锤机组获得了最后的 6.5 个战果。
赎罪日战争的余震
赎罪日战争后以色列和埃及、叙利亚边境的关系持续紧张。1974 年 1 月 18 日埃以双方同意以开罗至苏伊士的 101 号高速公路为界将埃军和以军分开,但是直到 5 月 31 日才在日内瓦和叙利亚签订了类似的协议。在协议的监督下以色列开始撤军,联合国维和部队进驻,在那片地方还是经常有空战发生,重锤中队在两条战线都参与了空战。
正在交流战术的以色列飞行员,从左至右分别是:多多.埃雷兹(Dodo Erez)、领航员大卫.吉伯尔曼(David Ziberman)、阿哈尔容.卡兹、施穆尔.本.罗姆
1973 年 12 月 6 日一支混合四机编队在苏伊士湾上空和米格-21 交火,这些飞机居然来自朝鲜。阿尔及利亚在埃及前线部署了许多米格-17、米格-21 和苏-7 中队并在叙利亚前线部署了一支米格-21 中队;伊拉克在埃及前线部署了两支猎人中队、一支米格-17 中队、两支米格-21 中队和两支苏-7 中队;利比亚部署了两支幻影 5 中队;沙特阿拉伯于 1973 年 10 月 15 日在埃及卢索尔(Luxor)部署了九架贝尔 205 直升机,以补充埃及损失的直升机;摩洛哥允诺派遣两支 F-5 中队,但是在一次失败的突袭未遂事件中违背了诺言;唯一部署在埃及前线的非阿拉伯军队就是在阿里达(Bir Arida)机场的一支北朝鲜米格-21 中队。
12 月 6 日与米格机的交火是正在巡逻的两个双机编队,地面控制拦截官将 69 中队和 119 中队的双机编队混编在一起。空战开始时,领头 69 中队与一架米格-21 交战,由于当时并不清楚剩下的三架米格-21 到底在哪,119 中队的两架战机在战场上空待机。那架米格-21 单机打得很漂亮,但最后还是被两架重锤发射的导弹击中。米格机没有爆炸但是冒出浓烟开始下坠,可没有看见飞机坠毁。情报部门报告说飞行员跳伞了,战果由两个 69 中队的重锤机组分享,最后被划给伊夫塔赫.沙德米(Yiftach Shadmi)和领航员梅尔.古尔。
同时 119 中队的阿哈尔容.萨吉和领航员查伊姆.卡兹朝另一架米格-21 发射了导弹,最终不知道结果。直到六年后以色列和埃及军官的交流会上才证实了这个战果,这架北朝鲜的米格-21 使得领航员查伊姆.卡兹的战绩上升到 4.5 架。
重锤机组 1973 年 12 月 6 日在埃及边界取得了两个战果后,接下来于 1974 年 4 月 29 日在叙利亚边界又有斩获。随着春天的到来,赫尔默山上的积雪开始融化,以色列和叙利亚军队再次为争夺山顶的控制权而打了起来,空战吸引了大量的三角翼战机和四架 69 中队的重锤前来参战。最后尤拉姆.阿格蒙和领航员梅尔.古尔、拉兹.泽夫(Raz Ze”ev)和领航员阿夫拉哈姆.巴鲁奇(Avraham Bruch)各击落一架米格-21。
希伯来重锤(四)——以色列空军F-4王牌:战斗在黎巴嫩上空
战斗在黎巴嫩上空
以色列和埃及之间的和平使得以色列和黎巴嫩边界的关系更加紧张,叙利亚成为了阿拉伯世界抗击以色列的主力。叙利亚领导层认为和以色列争夺戈兰高地是重中之重。叙利亚选择了间接战略打击以色列,自 1976 年起开始资助巴勒斯坦恐怖组织通过黎巴嫩境内的基地袭击以色列目标。
在 1979 年 6 月至 1982 年 5 月于黎巴嫩上空展开的一系列空战中,有 20 架叙利亚战机和直升机被击落,重锤机组只得到了半个战果。拉斐尔公司怪蛇-3 导弹的服役改善了重锤的空战能力,尽管这种战斗轰炸机还是没法与 F-15 和 F-16 相比,但叙利亚空军的主力仍旧是米格-21。在许多空战中首先是叙利亚米格-21 前去拦截轰炸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的目标的重锤机群,然后转变为在以色列巡逻机群的攻击下保护自己。
为了获取作战经验和公平起见,以色列战斗机中队尽可能的轮番执行广受欢迎的战斗巡逻任务行。最后天火、幼狮和重锤中队也参与进来,与 F-15 混合编队,借助后者强劲的雷达先发制人。
1980 年最后一天发生的那场空战中有两架 133“双垂尾骑士”中队的 F-15 和两架 119 中队的重锤参加。他们一共获得了两个战果,其中第一个是 F-15 击落的,第二个战果由 F-15 飞行员尤阿夫.斯坦(Yoav Stern)和重锤机组兰.格拉诺特(Ran Granot)还有他的领航员兹维.埃尔里奇(Zvi Erlich)分享,他们总共向一架米格机发射了五枚导弹才将其击落。
冲突的持续导致了 1982 年 6 月黎巴嫩战争的爆发。在此六个月前 119 中队的 RF-4E 机组吉登.莎菲尔(Gidon Sheffer)和领航员尤瓦尔.纳维赫(Yuval Naveh)击落了一架伊拉克的米格-21。保持不被发现从本质上说就是一次成功的侦察任务——以色列的 RF-4 侦察机飞行员也是这么做的,但在 1982 年 1 月 3 日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
F-4E(S)(编号 498)和 RF-4E(编号 491)在伊拉克上空执行的侦察任务,完成高空拍摄任务后遭到一架伊拉克米格-21 的拦截。机组们很快评估了态势,莎菲尔很准确地在天空中找到了那架开着加力干净外挂的米格-21,也许他从基地起飞后就一直开加力。换句话说,现在时间不多了,鬼怪 II 只有几分钟的时间来搞定这架米格,确保米格被击落前来不及开火。米格机挂载的是尾部跟踪的红外弹,鬼怪 II 的自卫武器是可以全向攻击的怪蛇-3。空战中 RF-4 机组可以在第一时间向米格-21 发射导弹,他们的导弹具有大离轴角攻击能力。
抵制住击落米格的强大诱惑,鬼怪 II 机组更在意的是如何把胶卷安全带回家,在侦察任务中表现得越低调任务就完成得越好,机组做出了符合逻辑的决定——开始脱离。
兰.格拉诺特(Ran Granot)和领航员丹尼.格罗斯曼(Dany Grossman)驾驶 RF-4E 49 1和 F-4E(S)498 一起分享 1982 年 1 月 3 日“击落”的那架伊拉克米格-21(注意座舱风挡前下方的伊拉克绿三角)
侦察机撒腿就跑,在与等待的 A-4 伙伴加油机汇合后,在 F-15 的护航下返回基地。侦察机组肯定这架米格-21 坠毁了,因为他在截击中过快地烧掉了所有的燃料。后来情报部门证实飞机由于燃料耗尽坠毁在沙漠中,飞行员跳伞。这是一个典型的“无武器战果”,最后这架米格-21 被划给 119 中队,同时在 RF-4E 491 和 F-4E(S)498 的机鼻下都画上了一个伊拉克绿三角,成为以色列空军鬼怪侦察机中唯二的米格杀手。
F-4E(S)498。1982 年 1 月 3 日,119 中队的机组吉登.莎菲尔(Gidon Sheffer)和领航员尤瓦尔.纳维赫(Yuval Naveh)驾驶此机,一架前来追赶的伊拉克的米格-21 燃油耗尽,使其坠毁在沙漠里,之后在左机鼻前画上了一个伊拉克绿三角以显示此战果。以色列一共只改造并装备了三架 F-4E(S),编号分别是 490/492、493/499 和 498,在机鼻上安装了 HIAC-1 照相系统,便于高空侦察。此照片摄于 2004 年 5 月 17 日,太尔.诺夫基地指挥官阿米尔.埃舍尔(Amir Esher)和哈则瑞姆基地指挥官尤采南.洛克尔(Yochanan Locker)将其驶入以色列空军博物馆,这时的 F-4E(S)498 已经转属于太尔.诺夫基地的 201 中队
黎巴嫩战争
1982 年黎巴嫩战争中,重锤机群在摧毁贝卡谷地叙利亚防空系统的行动中高调亮相。“昆虫19”行动在 6 月 9 日下午 14:00 发起,几小时内三个叙利亚地空导弹旅就被消灭,15 个阵地被摧毁还有 4 个遭到重创。就像在赎罪日战争中的那样,以色列空军的空中活动被防空军所阻碍,海量的叙利亚战机飞往贝卡谷地区去支援防空军的战斗,但遭遇了更强大的 F-15 和 F-16。战斗的结果是肯定是一边倒的,叙利亚空军米格-21 和米格-23 与 F-15 和 F-16 之间的技术差距太大了。
携带 AGM-78 标准反辐射导弹准备出击的 105 中队的重锤,目标是贝卡谷地的叙利亚地空导弹连
重锤 317 前的两个标识代表了在 82 年 6 月 9 日的防空压制行动进行了两次成功的攻击
重锤机组也展现了他们在赎罪日战争中学到的,有力地支援了空优战机。大量的空战战果由 F-15 和 F-16 包揽,只有一个重锤机组在战争的最后一天击落了敌机。战绩归属赎罪日战争后新建立的第五支重锤中队——105“蝎子”中队,这也是本.阿米.佩里(Ben-Ami Peri)的第五个战果,他从而成为了最后一位重锤王牌。
105“蝎子”(希伯来文:העקרב,英文:The Scorpion)中队队徽,此中队目前使用 F-16D blk40 闪电(希伯来文:ברק,发音:barak),隶属哈佐尔(Hatzor,希伯来文:חצור)基地第 4 联队
1982 年 6 月 11 日,星期五。这是名义上战争的最后一天,虽然之后冲突不断直到以色列人在 1984 年退回到黎巴嫩南部的安全区,随后以军在那里一直呆到 2000 年 5 月才撤回以色列境内。
纳夫塔里.马伊蒙(Naftali Maimon)在驾驶 F-4E 时取得了 3 个战果,1982 年加利利和平行动中他是 109“峡谷”中队的中队长
那时本.阿米.佩里是 105 中队的一名应急飞行员,领航员是大卫.欧阿克曼(David Oakman),座机重锤 238。他们带领着一支重锤双机编队在空中巡逻。和往常一样,他们跟在两架 F-15 后面,准备扫除一切空中障碍。重锤机组两次通过目视发现了敌机,首先是欧阿克曼发现了两架低空飞行的米格-21。佩里通知地面控制拦截官和 F-15 飞行员,但是当米格-21 发现了以色列战斗机后就散开逃走了,F-15 追逐着一架米格-21,佩里和僚机追逐另一架,他们都跟丢了目标。
加利利和平行动中携带“Tadmit”制导导弹出击 107 中队机群
在巡逻机重新编队后,又发生了这样的事。这次佩里首先发现一架单独飞行的米格-21 正大过载转弯以便躲避 F-15 的攻击,但把自己的尾部暴露在重锤面前。佩里在距离 1,500 米处发射了一枚怪蛇-3 把那架米格-21 打成了一团火球,飞行员没有跳伞。
本.阿米.佩里和领航员大卫.欧阿克曼驾驶重锤 238 在 1982 年 6 月 11 日击落一架米格-21,成为以色列最后一例 F-4E 空战战果
希伯来重锤(四)——以色列空军F-4王牌:年迈的武士
年迈的武士
黎巴嫩战争中,重锤最抢眼的表现就在于对地攻击。尽管双方在联合国的压力下于 1982 年 6 月 11 日强制停火,但直到 1985 年以军才撤回以黎边境狭长的安全区,最后在安全区保留 2,000 名士兵。通常重锤在“日常安全行动”中使用的武器有老旧的低阻炸弹和激光制导炸弹,之后升级至具备自行目标指示能力,并且用激光指示目标时可以在空中识别地面上的目标。在 1982 年 6 月的黎巴嫩战争后,重锤机组在战斗中又损失了两架飞机,时间分别是 1982 年 7 月和 1986 年 10 月。
F-15 和 F-16 这些四代机的继续交付强调了重锤航电系统升级的重要性,备选的方案就是重锤 2000 升级计划。选择升级的都是只有 15 年机龄的较新机体,准备用 PW1120 发动机替换 J79,安装鸭翼,更换全部电子系统。但高昂的费用迫使以色列缩减了改装内容,采用了更具可行性的方案“重锤 2000”。改装内容包括新的 Kaiser 广角平显,任务规划电脑,新的多功能显示器和显示控制电脑,平显摄像机,新的无线电通话器等等,整个电子系统进行了一次大升级。机体结构得到了大幅度加强,油箱渗漏的毛病也得到了彻底解决。新“鬼怪”获得了空中加油能力。新“鬼怪”采用了 Elbit 公司的 ACE-3 任务规划电脑,并可以和 Norden/UTC 的 APG-76 合成孔径雷达进行数据交联 ,加装了手不离杆操作系统(HOTAS),为了配合拉斐尔公司的 POPEYE 空对地导弹还安装了 ASX-1 TISEO 光电目标定位系统。
挂载 4 枚“怪蛇 3”空空导弹的“重锤 2000”
“重锤 2000”3 机编队,都挂载了“怪蛇 3”空空导弹
重锤 2000 的 AN/APG-76 雷达
80 年代中期以色列遭遇了经济危机,在撤离黎巴嫩后国防经费大量裁减,最先受到影响的就是 A-4 和幼狮机群,1987 年底才开始裁减 F-4 机群,另一个相关的预算就是重新将重锤集中部署,两个中队部署在一个基地里比每个中队部署在一个基地里更好。201 中队在 1988 年从哈佐尔基地转移到泰尔.诺夫基地,69 中队在 1991 年从拉马特.戴维基地转移到哈则瑞姆基地。升级后的重锤 2000 自 1989 年起开始交付泰尔.诺夫基地的 201 和 119 中队,1XX 编号的重锤升级成重锤 2000 后重新编号 5XX,2XX 编号的重锤升级成重锤 2000 后重新编号 6XX,3XX 编号的重锤升级成重锤 2000 后重新编号 7XX。普通型号的重锤在重锤 2000 交付期间也没有被忽视,之后更多型号的远程导弹被配备给重锤中队,1993 年“Delilah”电子光纤制导导弹的装备更加巩固了重锤远程打击的优势。现代化的重锤 2000 的战斗力争在逐渐形成。
201 中队的重锤 2000-634 和 253 中队的 F-16I 暴风 408 编队飞行,意示着以色列空军新老交替的开始。暴风 407 和 408 是以色列空军接收的头两架 F-16I。2008 年夏 201 中队开始换装 F-16I 暴风
丹.哈洛兹在 1973 年 10 月 23 日和领航员耶胡阿尔.伽尔击落两架米格-21,他和 F-4E 王牌本.阿米.佩里在 1968 年 7 月同毕业于以色列空军飞行学校第 56 期。他曾在 1973 年和 1978 年两次离开以色列空军但随后又返回,他在 1984 年至 1986 年 任107 中队长并在 2000 年 4 月至 2004 年 4 月任以色列空军司令。随后 进入以色列国防军高层。此照片摄于 2004 年 3 月 22 日驾驶 F-16I 暴风 407 和 144 中队的 F-16A 雀鹰模拟格斗后归来
2006 年 7 月 5 日 107 中队换装 F-16I 暴风
1998 年 1 月 19 日,69 中队换装 F-15I 雷电
重锤的贡献
在 1969 年 11 月至 1982 年 6 月的一系列空战中重锤机群获得了 116.5 个战果,分摊给每个中队后,201 中队击落 40 架,107 中队击落 32 架,119 中队击落 25.5 架,69 中队击落 18 架,105 中队击落 1 架。其中许多战果都是重锤处于防御态势下作为一架战斗轰炸机取得的。
确实,没有很多的重锤机组成为王牌,其中只有 5 名飞行员和 3 名领航员达到这个标准。伊夫塔赫.斯派克特在驾驶天火时就已经是王牌,尤拉姆.阿格蒙在驾驶重锤时成为王牌,之前他驾驶天火就已经有两个战绩入账,还有就是阿舍尔.斯涅尔,他给在幻影 III 生涯中的 12 个战果又增添了 1.5 个。
译者后记:虽然升级成为了重锤 2000,但仍旧就逃脱不了老机更新换代的事实,随着 F-16I 风暴和 F-15I 雷电的服役,F-4 在以色列空军服役的生涯走到了尽头。首先是 105 中队,在 1992 年换装 F-16C/D blk40 后和 101 中队一起部署在哈佐尔基地,接下来是 69 中队在 1998 年换装F-15I。最后在 2005 年至 2008 年间,119、107、201 中队都陆续换装 F-16I。重锤的使命正式宣告结束。
2010 年 3 月 10 日,以色列空军司令伊杜.尼胡施坦(Ido Nehoshtan)和伊扎克.阿米塔伊之子——现任 69 中队长阿米塔伊中校在哈则瑞姆基地接见到访 69 中队的美国空军 F-4E 教官们
密苏里州上空,以色列、伊朗、希腊空军涂装的 F-4E 编队飞行
希伯来重锤(四)——以色列空军F-4王牌:重锤图鉴
重锤图鉴
重锤 187 是以色列空军第一架安装了主翼内侧缝翼的 F-4E
重锤 127,两个战绩,119 中队涂装
挂载 AGM-45 百舌鸟反辐射导弹的重锤 139,69 中队涂装
F-4E 69-7246 是以色列空军接受的首批四架 F-4E 中的一架
重锤 126,一个战绩,69 中队涂装
重锤 183,2 个战绩 69 中队涂装
重锤 643,1 个战绩,201 中队涂装
重锤 633,1 个战绩,201 中队涂装
重锤 147,2 个战绩,119 中队涂装
重锤 184,2 个战绩,107 中队涂装
携带 GBU-8 电视制导炸弹的重锤 106,119 中队涂装
全身东南亚迷彩的重锤 330,201 中队涂装
希伯来重锤(四)——以色列空军F-4王牌:重锤图鉴 2
重锤 238,1 个战绩,105 中队涂装
重锤 240,105 中队涂装
携带 GBU-15(V)电视制导炸弹的重锤 201,2 个战绩,201 中队涂装
携带 GBU-10 激光制导炸弹的重锤 187,一个贝卡谷地导弹阵地猎杀标识,119 中队涂装
携带 AGM-142 的重锤 2000-630,3 个战绩,119 中队涂装
携带 GBU-12 激光制导炸弹的重锤 2000-568,201 中队以色列空军成立 50 周年纪念涂装
重锤 491,1 个战绩,119 中队涂装
重锤 497,69 中队涂装
F-4E(S)重锤 492,1 个战绩,201 中队涂装
F-4E(S)重锤 498,1 个战绩,201 中队涂装
希伯来重锤(四)——以色列空军F-4王牌:重锤图鉴 3
打开减速伞的重锤 301,所有在赎罪日战争中美国援助 F-4E 垂尾编号均为 3XX,涂装为东南亚三色迷彩
沙漠迷彩涂装的重锤 311 打开减速伞,此机属 69 中队
拥有 7 个战绩的重锤 609(美国空军编号 68-0470)属 201 中队,赎罪日战争后编号改为 109 转属 119 中队,照片摄于 1977 年。此机于 1978 年 6 月 4 日在训练中与一架 A-4N“老鹰 319”相撞坠毁,飞行员施洛摩.依果齐和领航员拉菲.里德尼克(Rafi Ridnik)成功跳伞
107 中队部分成员在重锤 122 前合影,照片从左至右分别是:107 中队的一名助手、罗伊.曼诺夫、中队技术官、伊夫塔赫.斯派克特、未知姓名的领航员、丹尼.沙奇(Dani Shaki)、米卡.奥兰(Micha Oran)、尤西.耶阿里(Yossi Yari);前排从左至右为:中队代理技术官、中队武器官、两名技术员、尤西.雅文(Yossi Yavin)
重锤 122,赎罪日战争后编号改为 222,此机在 1981 年 1 月 20 的格斗训练中和 110 中队的一架 F-16A(编号222,美国空军编号 78-0328)相撞坠毁,飞行员埃里埃泽尔.阿达尔(Eliezer Adar)成功跳伞,领航员和丹.魏斯(Dan Weiss)和 F-16 飞行员埃胡德.本.阿米塔伊(Ehud Ben-Amitai)身亡
重锤 184(美国空军编号 71-0234)打开减速伞,机鼻上的两个击坠标识是伊夫塔赫.斯派克特和领航员米卡.奥兰(Micha Oran)在 1973 年 9 月 13 日获得的
满载起飞的重锤 633(美国空军编号 68-0486),机鼻下的击坠标识是阿维耶姆.塞拉和领航员耶胡阿尔.伽尔(Yehoar Gal)在 1973 年 10 月 14 获得的
加利利和平行动中 201 中队的重锤 257 携带两枚 GBU-15(V)-1 炸弹出击
加利利和平行动中携带 Mk20 石眼集束炸弹出击的重锤 322
希伯来重锤(四)——以色列空军F-4王牌:重锤图鉴 4
重锤 313,一架东南亚迷彩的 F-4E
重新刷上沙漠迷彩的重锤 328(美国空军编号67-0362)
69 中队的重锤 312(72-0158)是一架重新喷涂过的东南亚迷彩 F-4E,机身上的警示标语也换成希伯来文,1989 年以色列空军最后一架东南亚迷彩涂装的 F-4E 喷上沙漠迷彩,此机机鼻上涂有一个 82 年贝卡谷地地空导弹阵地摧毁标识
挂载两枚 POPEYE 制导导弹的重锤 134(68-0469),此机属 69 中队
119 中队的重锤 187(68-0554),挂载了两枚 GBU-12 激光制导炸弹和 AN/AVQ-23 铺路钉目标指示吊舱
119 中队的重锤 102(68-0469),119 中队的一半 F-4E 垂尾箭头是蓝色的,另一半是红色的。但之前使用幻影 III 时从未出现过蓝色箭头
105 中队的重锤 263(71-1793),105 中队 F-4E 的特点是在机身上涂有红色或者红白相间的箭头。此机后来升级到重锤 2000,编号改为 663
以色列空军博物馆的喷火 9C 和 105 中队的重锤 211、228 编队,105 中队在 1992 年初换装 F-16C/D 闪电 Blk40,2004 年底全部列装 F-16D blk40
119 中队的部分飞行员们,从左至右分别是莫尔迪采伊.伊兰尼、施穆尔.本.罗姆、吉夫.塔尔、吉夫.卡诺尔、大卫.道里、纳坦.佩里(Nathan Peri)
119 中队的重锤 333,采用的是东南亚三色迷彩,1989 年最后一架五分钱机体刷上以色列空军的沙漠迷彩
以色列 F-4E 战绩表,“?”代表未知,资料未解密
以色列空军 F-4E 损失
资料参考:
Airdoc出版社Double Ugly----Israeli Phantoms 1969-1988&1988-Today,作者Andreas Klein & Shlomo Aloni;
Airdoc出版社Israeli Air Force Tayeset119 Ha’atalef,作者Shlomo Aloni;
Airdoc出版社Israeli Air Force 107 squadron The Knights of The Orange Tail;
Osprey出版社Israeli F-4 Phantom Aces;
Isra Decal出版社 F-4 Phantom Krunass in IAF service,作者Ra’anan Weiss & Shlomo Aloni;
Ospery 出版社 Arab Mig-19 & Mig-21 Units in Combat,作者David Nicolle & Tom Copper。